令人叹为观止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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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蓝坐在场外的椅子上,手腕处敷着冰袋,脸色苍白,表情痛苦。

场面的记分牌上,明晃晃地展露着4:3的大比分。

只不过对手是四,方蓝是三。

“怎么回事儿?”我心里咣当一下子,俯下身去看她的手腕,那里红肿发烫,像被炭火烤过,“手腕伤又复发了?”

打乒乓球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点大伤。于晨是肩膀,我是腰和膝盖,方蓝就是手腕。

但是方蓝受伤是两年前的事,而且去年就治好了,没道理现在又复发啊?

“啧,对面是个硬茬子,我跟她拼了一波,没拼过,结果下来以后手就不行了。”方蓝扶了扶冰袋,倒吸一口凉气,“对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是赢了,不过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叹了口气,转头去翻球包,“我记得我带药了,你先忍着点儿。”

“没事儿,刚才我自己也想敷药来着,李指说不让,去帮我找医生了,问题应该不大。”方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仰起头,靠在椅背上,“我就是……我就是不甘心,我还想跟你会师决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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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无言以对。

一方面有点恼火,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打比赛,另一方面又觉得我完全能够理解她。

想想看,如果因为旧伤复发而导致被淘汰的是我的话,我只会比她更不甘心。

但在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所以我也只能坐在她旁边,揽过她的肩膀:“没事儿,看哥下午怎么给你复仇。”

“唉这可是你说的啊。”方蓝擂了一下我的胸口,差点给我打出内伤,“你可一定得拿冠军,要不然这回咱们就丢脸丢大发了。”

“放心,你张哥从不饶舌,说把她打趴下就把她打趴下。”

正在这个时候,李指也带着医生回来了。他先让医生去看方蓝的手腕,然后又问我:“你那边打的怎么样了?”

我站起来说:“放心吧李指,我赢了。”

李指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但目光落到方蓝的手腕上以后,还是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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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蓝这伤也算是旧伤了,”他说,“但是在出发之前还特地去医院检查过,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复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