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又能怎么样呢?”
“别否认,你是爱着我的。”
“是吗?”她用言语动摇我,我回以冷笑。
“你爱我,但又恨我,没有办法啊,中也,人类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你如果要学,就一并学会吧。”
真的吗?我勾唇,歪头:“可是我不相信你啊。”
“毕竟即便到了现在,你不也在用语言迷惑我吗?”
听到这指责太宰并没有惊慌,而是同样默默地笑了起来:“中也。”
她一边笑,一边摇头,似是感慨,又似是情不自禁发自内心的喜爱:“中也啊,中也,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声音亲昵,好似情人的低语。
而我们实际是死敌。
有够可笑吧,很多文字喜欢写死敌变情人,现实却或许是情人变死敌。
你我之间,只有血海深仇。
明明已走到这一步了,可她却偏偏摆出这副让人恶心的深情样子,好像不知道什么叫作生,死,之,仇。
好像她们的生命,在她眼中毫无意义,只是她达成目的的必要步骤罢了。
为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这句话真适合她。
不择手段到什么程度?当初做决断时,可否想起羊群的性命,也是性命,而不是你祭祀用的牲畜。
而我对你的容忍,也只是共度太久岁月后沉淀下的宽容,与无条件的宽容之间大概差一个银河系这么远。
我总说太宰是黑泥精,其实并不是在调侃或者戏言。
我说我好似让太宰病地更重了,这也是大实话。
感谢她的本性,让她还知晓隐藏,在众人面前永远是一副正常而又体贴的样子。
将那副歇斯底里想要博取关注的模样永远压在狡猾的谋略之下,只偶尔在与我独处时宛若错觉般浮现。
同时又憎恶她的本性,如果打定主意要隐藏的话为何不连我也一并隐藏?
只因我们相识太早,只因我当初看穿了她的本性也不甚在意吗,所以这些见不得人的想法,这些见不得人的做法,都蠢蠢欲动想要在我身上实施?
当初可以选择的时候我选择了包容,但现在后悔了。
所以我决定行使另一项权力,二次选择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