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我踩你的脚只是为了公平,你在我的鞋面上留了一个脚印,我自然应该还你一个。”
福尔摩斯夫人有些担心地看向温斯蒂,这幸亏是温斯蒂已经认定了夏洛克,要不然还真怕她悔婚。而且,她这两个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外头的时候看起来睿智非凡,但是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所有的睿智和思想好像被猫吞了一般。
在麦克洛夫特没有比较谁的脚印更深以前,一直沉默着的老福尔摩斯先生终于发挥了家长的作用:“专心吃饭,菜该凉了。”
明明是约定全家人一起吃晚餐,专心吃晚餐的却只有老福尔摩斯先生一个人,他实在觉得妻儿有点本末倒置,幸好这个屋子里还有温斯蒂可以和他结成同盟,她看起来也想好好吃饭。
可是麦克洛夫特是有几分叛逆在身上的,他回家可不单纯是为了享受温馨的家庭聚餐。他夹起一片吐司,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夏洛克和温斯蒂的婚礼将近,我们也应该和温斯蒂的家人见一面了。”
温斯蒂的刀叉停住了,这个举动被麦克洛夫特收入眼中,他问:“有什么问题吗?”
麦克洛夫特等着温斯蒂的答案。
“有什么问题吗?”麦克洛夫特问。
“事实上……”温斯蒂有些吞吐。
“你的叔叔不是就在伦敦吗?”麦克洛夫特看过温斯蒂的资料,资料上显示她是孤女,来伦敦是为了投靠叔叔,他可能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而她的叔叔名字叫做亚茨?拉斐尔,是伦敦一间书店的老板,那间书店有许多珍藏的孤本,但是大部分时间都紧闭着门。
亚茨?拉斐尔的行踪难以捉摸,如果能和他碰上面,可能还能摸出点深入的线索来。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孩子,”福尔摩斯夫人替温斯蒂回答了麦克洛夫特的问题,“我们已经和拉斐尔先生见过面了,还一起看了话剧,他真是一个对戏剧有高深见解的人。”
亚茨?拉斐尔先生能细数历史上所有戏剧家的名作,而且描述得头头是道,仿佛他真的看过那些精妙绝伦的戏剧一般。
福尔摩斯夫妇十分倾佩这位白头发的先生,他既和善又亲切,眼睛里总是布满了希望的光芒,配着一身考究典雅的白色套装,就像一个天使。
“你们已经见过了?”麦克洛夫特的目光扫过餐桌旁的几人,迅速得出了答案,“还是在我与德国的外交官会面的那一天见的。”
专心吃饭的老福尔摩斯先生说了晚餐开始后的第二句话:“是的,你没有见到那位先生真是遗憾。”
“的确遗憾。”
“不用担心,在婚礼上,你还是能见到拉斐尔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