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港口mafia的夜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里升起一股后怕,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夜的太宰治怪怪的,就像终于卸下了伪装,像狼,又像毒蛇,专注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夜斗无奈地呼出一口长气,只能在心里为自家好友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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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不放心生病的池泽言,席地靠着床缘坐下。
或许是因为太热,池泽言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太宰治趴在床边,看到这一幕,眼神黯了黯。
他将视线移到了右侧的墙面上,手指却悄无声息地朝着池泽言的手靠近,一点一点地缩短距离。
就在即将碰上的时候,池泽言低低梦呓了一声,太宰治仿佛做贼心虚一般,飞快地将手收回。
过了半晌,太宰治发现池泽言的呼吸逐渐平稳,又故技重施,偷偷地再次从床面上移动。
这一次,他成功握住了池泽言的手,五指穿插|进了对方的指缝,然后牢牢地扣住。
太宰治等了一会儿,确保池泽言真的没有任何反应后,才抓着对方的手,安心地睡去。
晚上太宰治是被手中的力道惊醒的。
池泽言似乎陷入了梦靥,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躺在床上,好像想要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却阴差阳错地握紧了太宰治的手。
太宰治立刻醒来,眼中没有任何初醒的迷茫朦胧,一片清明。
他连忙从地上站起身,走到床头。
月光洒满了一地,窗帘被夜风轻轻拂动,整个别墅静悄悄地,只能听到池泽言沉重的喘息声。
池泽言满头冷汗,已经不像是普通的发烧,身形抽搐,梦呓似的吐出了一个字:“对……”
对什么?
太宰治靠近了一点。
“对……”
对什么?
太宰治又靠近了一点。
他将掌心贴上了对方烫的像火炉一般的额头,耳朵凑到了池泽言的唇边。
太宰治的手冷冰冰的,与池泽言滚烫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反差,贴上去后,池泽言紧绷的身形陡然泄力,声音沙哑低沉。
这一次,太宰治终于听清了池泽言的低喃的话语。
他在说:
“对不起,费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