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威尔的食物选择很美国人,汤姆也不怎么挑食。
青年的喉咙受损,这导致两人没法在吃饭时说些哪怕最简单的对话。威尔留意到汤姆的脖子已经开始出现青紫的淤血,他很快的反应过来披萨对于青年的喉咙来说可能过于粗暴了——当他这么想时,汤姆已经用极度优雅的姿态浑不在意但飞快的吞完了他那半块夏威夷披萨。
是的,用吞,除了这个词威尔找不到哪个词汇来形容汤姆进食的速度,在他印象里只有流浪猫狗才会以这种效率吃饭。
“你的咽喉没问题吗?”男人担心的问:“抱歉,我忽略了……”
汤姆以丝毫不觉得痛苦的姿态对他耸耸肩膀,青年拿来平板打字: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找了点阿司匹林。
“很好。”威尔说,带着赞赏的意味,他在之前有担心过汤姆不会自己找药。
我没动其他东西。汤姆删除了之前的字,继续写:打扫完之后所有东西都恢复了原位,你工作间的桌子我没有收拾。
“桌子上的东西我自己会收拾。”威尔说:“谢谢你做的一切,包括尊重我的隐私。”
不得不说,威尔是个很会夸人的男人。
汤姆很轻微的勾动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厨房不算太亮的白炽灯光和平板的光芒晃得他瞳色明亮,白发耀眼,黑色的背心恰到好处的和身上黑色的火焰纹身连成一片。
但是。青年删除了上面的字,飞快地写: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多阿司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