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更是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就是裕昌郡主啊?怎么穿的还不如身边丫鬟。”阿飞似看热闹般直盯着她们处。
“胡说什么!”梁邱起重重踢了脚他,“那裕昌郡主,最是难缠的主,到时候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郡主,要不先在这庄子里歇息片刻?”蒹葭扶着裕昌来到一庄子门口,还没进去便听到了阵吵闹声。
“四娘子这是怪罪夫人将你关在这庄子里了?那是因为你品行不端!夫人如此大费周章的管教你,还不是怕你日后做出祸害程家之事!”
“程家?四娘子?”闻言裕昌探了探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前,“程少商!这庄子竟是他们家的,凌不疑……原来他们是在此相识。”
“郡主,这老奴说话可真难听!”蒹葭有些愤愤不平道,“这女公子好生委屈。”
“她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说着裕昌便走了进去,扬声道,“这程家还真是奴大欺主!”
“哪来的丫头片子!”那老媪立马转身指着裕昌破口大骂,“也有你说话的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蒹葭上前,挡在裕昌身前,高声道。
“瞎了你的狗眼,我们郡主是汝阳王府的裕昌郡主!”
“就你?裕昌郡主?那郡主什么样你当我没见过!那走在哪不得穿金戴银,前呼后拥的,就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还敢骗我!来人把她们给我轰出去!”
“你这老奴好生放肆!敢动我们郡主试试!”蒹葭挽起袖子,学着老媪的样子,一副似要开战的模样。
“你自然可将我如此赶出去,回头你今日的行径,若是害了程府满门,那就休怪我无情。”裕昌只站在那,声音不高不低,满是威严。
可却不曾将人唬住。
“呦,真当自己是什么郡主啊,真当我怕了啊!来人,给我轰出去!”
可怜裕昌还是不曾见过这般泼皮,原本好意上前教训,竟被这恶奴欺负了去。
“快看快看,那老媪连裕昌郡主都敢打诶!我们不去帮帮?那毕竟是郡主啊!”阿飞看热闹看的是一个起劲。
凌不疑自然不愿趟这摊浑水,左右裕昌想干什么,甚至干了什么,他都不想参与其中。
“住手!李管妇不是说夫人还等着吗?这般耽搁时辰是想挨罚了?”程少商微咳了几下,继续道,“这次可不是少商不走,而是你不甚想走了!”
闻言,李管妇这才命人停下,“我今天就饶了你们,竟敢在我面前招摇撞骗,我还能被你们给骗了去!?呸!裕昌郡主,我还公主呢!”
“这位阿姊,真是对不住了!”少商向裕昌盈盈一礼。
“你叫我什么?阿姊?”
“可是少商唐突了?”
“不唐突,不唐突。”裕昌这次轻装出行,衣物首饰样样从简,竟也拿不出什么可证明自身身份之物,只能取下自己随身玉佩。
“今日那老奴之行为,定不可轻易放过,这玉佩是我自小戴的,上面刻有我的乳名,可证明我的身份,你只需要拿给家中夫人一观便可。”
少商拿过玉佩仔细望着,“女莹。”
“四娘子还不上车!”李管妇的声音再次响起,少商只能攥着玉佩,小跑着上了马车。
“多谢女莹阿姊!”
裕昌望着程家马车,久久不曾回神。
“郡主,那贴身玉佩怎可随意赠给他人!万一那人拿着您的玉佩做出什么有损您名声之事!”蒹葭不免担忧道。
“那也是我欠她的。”裕昌低声道。
“您说什么呢!您怎么就欠那小女娘了!”
“我就是觉得她合我脾性,赠送个玉佩而已,看你紧张的!”
“玉佩那是能随意相赠之物吗?”马车内,莲房疑惑道,“那女娘竟然就如此把刻有乳名的玉佩给了女公子,实在令人想不出个缘由来。”
“我到觉得,她人不错,坦诚单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却斗不过泼皮恶奴,这阿姊真是有趣,回去可得打听打听哪家府上女公子是叫这名的。”
“您怎么知道她定是位女公子?”
“你没看到咱们庄子门口的那辆马车?可比咱们这辆精美多了,而且那一身规矩模样,肯定是个大家闺秀。”
说着,少商的马车同样被凌不疑所拦了下来。
“前方马车,停下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