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和桓王的近卫,随宁王府的侍卫寻找晋王下落足足找了两天,也曾去过西山,并未在西山发现打斗的痕迹,直指晋王被刺客追杀跳崖之事存疑,还说威远侯世子接连救下三位王爷,时间、地点就跟算准了似的,也十分蹊跷。”
“威远侯世子在皇上面前,呈上一封伪造晋王笔迹的书信,解释了他那晚为何会出现在刺杀现场。”
“而宁王也给皇上呈上好一刺客的尸体与口供,证实肃、桓二王遇刺的第二晚,有刺客混进驿馆里,要害肃王和桓王性命。并拿出证据,证明那刺客曾经出入过威远侯府。”
“这案子扑朔迷离,三王的说辞听上去都有理,可是谁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证明对方说的是假话。唯有宁王指摘威远侯世子的罪证,最为清楚确凿。”
“皇上大发雷霆,要治威远侯世子徐怀远谋逆之罪。可没想到的是,徐怀远请求当庭对那刺客验明正身,竟意外从那刺客的头皮上,发现了西匈细作的印记。”
“众所周知,威远侯徐莽常年带兵驻守在西疆,西匈恨不得生啖其肉,威远侯府又怎会与西匈细作勾结。”
“徐怀远当庭喊冤,皇上也信了他的话。至此,此次刺杀一案,便以西匈细作为真凶结案。”
“作为安抚,皇上钦赐肃王和桓王府邸,并允他们在伤势养好之前,一直留在京城,不必回藩地。皇上赐晋王金银玉帛若干,并下令任何人不准再提那夜刺杀之事。”
“威远侯世子说西匈恐在边关生事,向皇上请求去西疆协助威远侯驻守边关,皇上已经准允,徐怀远不日便会启程,至于宁王殿下……”
绿枝一口气说到这,在提到宁王时,停了下来。
谢容姝蹙了蹙眉,追问道:“殿下怎么了?”
“殿下也向皇上请命,要回西北去。”绿枝低声回答。
威远侯的徐家军驻守在西疆,紧邻西匈。而大周朝西北边境,则是忠毅侯姜远山率西北军驻守。
前世,宁王楚渊虽然手里留有老承恩公留下的旧部,可大部分时间他都带兵在西北军地盘上操练。
记得前世西北军同北狄开战后,整整两年时间,楚渊曾与舅舅联手,打过不少胜仗,根本就没在京城出现过。
如今边关北狄和西匈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楚渊向皇上请命回西北去,谢容姝并不觉得奇怪。
只是……
“皇上怎么说?”谢容姝问道。
以那天夜宴上,皇上给她下毒的行径来看,怕是不会轻易答应楚渊回西北去。
“皇上没拒绝,也没同意。”绿枝顿了顿道:“殿下因为此事,心情十分不好,听闻……前日在审驿馆刺客同伙的时候,一怒之下把那些人全杀了,御史弹劾殿下暴虐无度的折子,已经在皇上那里摞成了山。”
谢容姝微微一怔。
“驿馆那日的刺客,还有同伙?”她疑惑地问。
绿枝:“刺客是混进医女里面进的驿馆,当天与刺客同住一室的医女,皆被殿下视为同伙诛杀,无一活口,正因如此,御史才坐不住了。”
谢容姝朝绿枝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绿枝福身一礼,告退离开。
谢容姝眉头微微蹙起。
以她对楚渊的了解,楚渊绝不是凭心情嗜杀无辜之人。
这其中定有隐情。
谢容姝将自己随身当值的暗卫叫到跟前,直截了当地吩咐道:“你去帮我问问殿下身边的暗卫,那夜的医女跟刺客毫无关系,殿下究竟为何要杀她们?”
作者有话说:
有事耽搁了,加更明天中午之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