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和楚渊之间的夫妻关系,楚渊想对她做什么,她都没有反抗的资格……
谢容姝知道推拒无用,无力地垂下了双手,像幼时在道观中跟着妙玄女冠学打坐时那样,强迫自己将意识从当下抽离。
她放弃了抵抗,更不会给予任何回应。
尽管楚渊的理智,已经快被那股滔天的醋火吞噬,可他还是敏锐察觉到了谢容姝的转变。
这样的转变对楚渊来说,就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让他如至冰窟,彻底冷静下来。
楚渊松开谢容姝的唇,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你这个骗子,你没有心。”
他贴着谢容姝的耳侧,声音晦暗低哑:“什么自幼修道、看破红尘、无心情爱……都是骗人的,你只不过是……不喜欢我罢了。”
前世她亦自幼修道,可还不是……满心欢喜嫁给了徐怀远。
如今重来一世,到他这里,便就成了看破红尘,无心情爱。
若是喜欢,刀山火海也去得。
若是不喜欢……
“不喜欢也没关系。”楚渊闭了闭眼,哑着嗓道:“无论如何,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你休想把我推开。以后不准你再说另寻真爱这种话,否则,你说谁是真爱,我便杀了谁。”
谢容姝呼吸微颤。
这样霸道又乖戾的话,本该令她心生厌恶,可不知怎的,她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似的,泛着酸,又泛着疼。
这是她从不曾有过的感觉,陌生到让她有些害怕。
楚渊像要把谢容姝揉进骨头里似的,紧紧抱了她一下。
“回去好生歇息,我忙完便回来。”
说完这话,他松开谢容姝,转身大步离开。
谢容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那背影在晨雾的笼罩下,看上去格外清瘦孤绝,仿佛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令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定是一夜未睡,太累了。”谢容姝捂着闷闷的心口,自言自语道:“睡一觉就好了,马上就会好的……”
整整两日过去,楚渊都没有回府。
谢容姝把自己闷在房间里,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算缓过神来。
她不断告诫自己,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姜家,不让姜家重蹈前世的覆辙。
其他的事,都不在自己考虑的范围之内。
宁王会等到他的命定之人,无需她来操心。
如此一遍又一遍对自己洗脑,总算将她那日与楚渊分别之时,升腾起的莫名情绪,压了下去。
到了第三日,谢容姝从悦来楼的绿枝口中,总算收到了这两日,宁王府以外发生的消息。
绿枝更是将太极殿上,四方在皇帝面前的对峙,都像说书似的,给谢容姝讲了个清楚。
“威远侯世子在西山悬崖下,找到了重伤的晋王殿下。晋王醒来以后,说那天晚上是为了引开刺客,方便肃王和桓王逃命才会跑开。他没想到,刺客穷追不舍,一直追他到西山。他被逼得跳崖,才算捡回一条性命。”
“可肃王和桓王却说,晋王那晚是临阵脱逃,而且那夜的刺客,根本就没对晋王动手,更没人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