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脑海中乱成一团浆糊,她强忍心中的惊惧,对着宋时语低声嘱咐,“今天不管宋时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要给我忍住!不要忘了我们今天的计划,你若是想嫁给三皇子,今日的计划就万万不能出半点纰漏!”
宋时语不耐地甩开她的手,烦躁道,“我知道了,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倒是娘,你不是说宋时卿根本来不了吗?为什么他现在又赶回来了?我看那个方管事根本就没有听你的话,不然宋时卿怎么可能赶得及宴会?”
宋时语一想到本来宋时卿现在应该身败名裂,受千夫所指的,结果变成了自己被父亲骂,更是觉得心里堵得慌,看谁都不带好脸色。
刘芳被他一怼,眼里露出一丝不快,但还是胸有成竹道,“他来了就来了,你怕什么?方管事跟着我十几年了,不可能这点事都办不好。你看宋时卿那一步三喘病歪歪的样子,估计是连夜飞奔过来。你看他那张脸白生生的,没有一丝血色,也不知能撑到几时?他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你做什么一直和他赌气,等你当上了三皇子正君,直接将他活活气死不是更好?”
刘芳瞟了一眼宋时卿弱柳扶风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酸意。
但是一想到这人剩下表面的空壳,内里早就败坏,不出半年就要被蚂蚁臭虫啃食腐烂,更觉心中畅快,脸上的恶毒之色溢于言表。
“哼,我为什么一直针对他?”宋时语不满冷哼,“你看看他一出现,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谁还会多看我一眼?娘,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宋时卿没法去寿宴上面,我怕到时候三皇子被他勾走了魂!”
刘芳一愣,没想到宋时语担心的是这个,她回想起宋时卿那张倾城绝艳的面庞与清冷隽秀的气质,瞬间如鲠在喉,觉得宋时语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谁能保证不被宋时卿哪一张皮相迷惑?
“娘,别听语儿乱说!”宋长崎刚刚从祠堂出来,就听见刘芳和宋时语的密谋,顿时额头一阵疼痛。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这些年光顾着学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是一点脑子也没长,有时候连他娘都能给带到阴沟里面去!
“长崎你来了?”刘芳顿时想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说道,“你弟弟的担忧也无不道理,你刚刚你看到了,那宋时卿轻轻一皱眉头,周围的那些年轻汉子那个不向着他?要是三皇子他也.......”
“不可能!”刘芳还未说完,宋长崎就言辞凿凿地打断了她,“你们是不是忘了宋时卿他还是厉王的正君,已经下了圣旨的那种!厉王和三皇子可是兄弟,三皇子疯了才会色令智昏为了一个哥儿自毁前程!”
“可是万一说不准呢!你们这些男人,那个不是看脸行事?”宋时语撇嘴,心有不爽。万一三皇子真的看上了宋时卿,那他可就真的哭都没地方哭去!
“哼,你自己浅薄无知就不要以为别人和你一样?那宋时卿真的只是凭着一张脸能稳坐京城第一美人多年?让你多看一点书,你总是不耐烦,宋时卿文采斐然,气质超群,脸蛋和身材只不是锦上添花罢了。”宋长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无奈道,“娘,看好他,别又让他生事!”
今日之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时卿和他们有龌龊,要是真的在宴会上出了事,外面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呢!
“哼,娘”宋时语不满,刘芳赶紧安抚,“好了好了,你哥就是个驴脾气,别跟他一般见识,还是咱们的大事要紧,你快去准备吧,这边我帮你看着!”
“也是!”宋时语转念一想,确实自己的事情更重要,瞪了一眼宋长崎连忙往外面走。
可不巧,他一出去,迎面就撞上了语笑嫣然的宋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