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不解地望着他。

“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渐渐明朗起来了——凶手是逃不掉的。”

“谁是凶手?”

白罗狡黠地没有回答。

“当你出国时,你允许我做一些调查吗?”

“譬如说什么?”

“明天我将叫李蒙小姐写信给我的一位老朋友,恩德比先生。此外我要她到索美塞特去查一宗婚姻记录,并为我打几通海外电报。”

“我想这不大妥当把,”我反对道,“你这样做可不只是坐着想而已。”

“这正是我正在做的,李蒙小姐所做的,只是证实我已获得的答案而已。我不是在寻求消息,而是在求证。”

“我不相信,白罗!你在装腔作势。啊,没有人知道死者是谁——”

“我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并不重要,如果你能明白,我知道的不是他叫什么,而是他是何人。”

“勒索者?”

白罗闭上眼睛。

“私家侦探产白罗张开双眼。

“我跟你引一段话,如我上次所做的,只说这一段,其他的都不说。”

他以最严肃的表情讲道:

“奇妙;奇妙,真奇妙——老远来送死。”

第二十一章

哈卡斯特探长瞧着桌子上的日历,九月二十日,已经过了十天。案情的进展不如他所预期的那般顺利。因为从开始便一直胶着在最初的困难上:死者的身分仍旧是个谜。料不到花费的时间比预想的还多,一切的努力似乎皆徒劳无功。化验室检验衣服的结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帮助,找不出任何线索。死者所穿的衣服质料甚佳,是出口货,虽然不很新但保管得很好。牙医帮不上忙,洗衣店也帮不上忙。死者依然是一团谜,可是哈卡斯特却不作如此想,他绝不是“一团谜’,只是尚未被认出来罢了,这种事一向如此。哈卡斯特叹了一口气,想起报上登出“谁认识这个人”的照片之后,电话和信函纷纷涌进,自以为认识这个人的竟然如此多,叫他不禁愕然。许多做女儿的都满怀希望;以为这人就是她们多年不见的父亲。有位九十高龄的老妇,确信照片上的人就是三十年前离家出走的儿子。更多的妻子,指认这人便是她们失踪的丈夫;做姊妹的就没这般焦急地更指认兄弟。也许,做姊妹的人比较没有那般怀着强烈的希望。

但是今天,哈卡斯特似乎觉得较有一点希望的样子,他再次看看桌上的信。麦琳娜·里瓦。他很小喜欢这教名。他想,明理的人是不会把孩子取名麦琳娜的。无疑地,那是这位女士自己取的一个喜爱的名字。但是他喜欢这封信的感觉,既不滥情亦无过度自信。写信的人只是在信上说,这个人也许是她的丈夫,她有七年没和他见过面了。今早她要亲自来局里一趟,哈卡斯特摁了对讲机的讯号,克雷警住进来。

“那位里瓦太太还没到吗?”

“刚来,”克雷说,“我正要进来告诉你。”

“她长得什么样子?”

“有一点戏剧化,”克雷说,想了一会他又说;“浓妆——

但打扮得并不好。大体上来讲,蛮可靠的样子。”

“她有没有看起来难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