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哈卡斯特以责难的口吻说:“你给那小妞迷上了。”
“不要那么笨啦,”我振振反驳。“昨天下午我才第一次看见她,何况更非你所谓的浪漫的邂逅。”
“这点我可没把握,”哈卡斯特说。“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姐,以维多利亚的古典姿态,在尖叫声中扑入年轻人的怀里,这种事不是每天都有的,使男人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一个英勇的保护者。你不要再保护那女孩子了。就是这样。你自己也知道,那女孩涉及这桩谋杀案也许已经没及颈部。”
“你是否在说,一个女孩轻松地向一个男人激了一刀,然后把凶器小心地藏好,让你的部下一个也找不着,然后故意地奔出屋子外,在我面前尖叫演戏?”
“如果你是我,就不会觉得意外,”哈卡斯特沉声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愤愤诸问他,“我的生活中充满各国的美丽间谍吗?她们害人的数目可以令美国人胜目结舌。对于一切女性的诱惑,我是有免疫力的。”
“人总是有遇到滑铁卢的时候,”哈卡斯特说。“那要看是哪一型。雪拉·威伯就是你的那一型。”
“总之,你算定是她了。”
哈卡斯特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算定了是她——我总得要找个起点罢。尸体是在佩玛统的房子里发现的,事情就牵涉到了她。发现尸体的是那威伯女孩——我用不着告诉你,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常常是最后一个看见他活着的人。除非有进一步的发现。这两个女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我是在刚过三点时候进入室内,死者已经气闭有半个小时,也许还要久。这要怎么说?”
“雪拉·威伯从一点半至二点半在外吃饭。”
我看着他,十分恼火。
“寇里的事你查得如何?”
出乎意料地,哈卡斯特沉痛地说:“什么也没有!”
“什么意思?什么也没有?”
“就是说他是不存在,根本就没这个人。”
“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怎么说呢?”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因为根本就没这公司。‘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是虚构的,丹弗街是假的,寇里也是假的。”
“这可有意思了,”我说。“照你这么说,他拿的只是一张印着假地址、假公司行号、假姓名的假名片而已?”
“大抵如此。”
“你的看法如何?”
哈卡斯特耸耸肩。
“目前只是猜测而已。也许他在制造假象,也许那是他进入人家屋子的一种方法,一种取得别人信任的诡计。也许他是个骗子,专门串门子,到处招摇撞骗。也许他是个私人调查员。我们不知道、”“但你会查出来的。”
“懊,是的,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已经送出他的指纹,查看他是否有前科。如果有,事情就明朗多了。如果没有,办起来就要增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