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是时钟?出了何事?”

“掉了一只。”

“掉了?哪一只?”

“旅行用的皮钟,钟角有‘roseary’几个字的那一只。”

我嘬了一声口哨。

“似乎太离奇了。怎么会呢?”

“一群笨蛋——我也是其中一个——”(狄克是个非常坦白的人)——“做事一定要防着万一,否则就要遭殃。哈,那些钟昨天还好端端地在客厅里。我请佩玛练小姐将它们都摸过一次,看看是否熟悉。她帮不上忙。后来有人来将尸体移走。”

“然后呢?”

“我走到外面大门口吩咐几句话,然后返回屋内,到厨房里和佩玛缩小姐说话,说我得把钟带走,我会给她收据。”

“我记得,我听见了。”

“然后我告诉那小姐,说我会用警车送她回家,并要求你送她上车。”

“没错。”

“虽然佩玛缩小姐说那些钟并非她的,无需收据,但我还是开了一张给她。然后我便和你会合。我吩咐爱德华,要他把客厅里的钟小心包好送到这里。全部的钟,除了布谷钟和老爷钟之外,都要包起来。错就错在这里,我写好了‘犬’字,却忘了点一点。我当时应该特别叮咛,一共有四只。

爱德华说,他当时立即进屋,照我所说的去做,但他坚持除了那两只固定的钟外,一共只有三只。”

“这一出一进之间并没有多少时间,”我说。“那么表示——”

“可能是佩玛编那女人干的。她可能趁我离开房间后,随手拿起,直接到厨房去了。”

“极为可能,但是为什么呢?”

“我们想知道的事对多罗。还有别人吗?会不会是那个女孩?”

我想了一下,“我想不会罢。我——”我住口不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么是她干的了,”哈卡斯特说。“说下去啊!是啥时候?”

“那时我们正走出门外要上车去,”我闷闷不乐地说:

“她把手套留忘在屋内。我说:‘我替你去拿。’她说:‘噢,我知道我放在哪里,现在我已不怕,尸体已经移走了。’然后她便奔进屋里。但她只去了一分钟——”

当她回来时,手上是否戴着手套,或者拿在手里?”

我迟疑了一下。“是的——有的,我想她有的。”

“显然没有,”哈卡斯特说:“否则你用不着踟蹰”也许她是塞在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