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只会对我言听计从、只会对我一个人付出全部的信任,你算什么东西!斯皮亚图斯、啊不,应该说,有栖川月愤愤不平。
“为什么就不能是在你离开的七年,琴酒明白了只有我才能让组织变得更加强大这个事实、甘愿服从于我、一同建设组织呢?”
乌丸莲耶反问,然后在有栖川月嘲讽的眼神下耸了耸肩——有栖川月只能看到黑袍两边大概是肩膀的位置幅度很小的动了动,猜测对方可能是做了这个动作。
“好吧,我确实对琴酒做了一点小小的实验,并不麻烦,大概类似于你的削弱版。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接受实验后总结出来的那些实验数据和血液样本,说不定实验室根本没法在七年内做出我想要的效果。”
大脑一直是人体最神秘且无法触及的领域,上个世界即便有超然力量的辅助也没有做到随心所欲地控制改变人的大脑,这个世界就更没有办法在这么小短的时间内达成这项突破。
因此,即便乌丸莲耶刻意模糊了重点,有栖川月也得出了极有可能是真实情况的答案——
完成这个实验的关键点不是他接受洗脑后的实验记录,而是实验成功后他的血液样本。
有栖川月对研究并不擅长也不了解,更不知道他们做到这一点的原理和解决的方法,但不妨碍他已经不再为琴酒是否会因为这点手脚产生后遗症而担忧。或者说在他明白实验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为他的血液后,乌丸莲耶所得意的洗脑实验在他心中就不再是威胁,连一点点隐患都不复存在。
早在有栖川月幼时、接受第一起实验后,那些研究员就动了用他这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成功的实验体的血液来完成其他实验的想法,其中最先提出的就是一个名叫贤石的研究员,也是他提出将这一点暂且隐瞒、等到实验有进展之后再告知乌丸莲耶。
而第一个接受这群研究员“以他的血液作为催化剂加速实验、提高实验成功率”这一想法的实验品就是琴酒。
最终实验的结果极其成功,具体表现为现在已经27岁的琴酒仍保有20岁的外表,只是因为气势的原因让整个人有超出年龄的威慑力和压迫感。但这种表现在十岁的琴酒身上并没有体现出来,以至于那群研究员认为在琴酒身上并没有做到保持青春这一点,也暂且搁置了用有栖川月的鲜血作为实验材料的计划。
直到七年前,他作为新一轮实验的实验品来到美国、接受以贤石为首的研究员们的实验,或许是这十年过去后他终于从琴酒身上窥见了一些当初的假象成功的可能,才再次燃起了这一假想,并再次在琴酒身上实施。
但在第一次实验中作为催化剂存在的有栖川月的血液,这次实验中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却起到了抑制剂的作用,使得最终的实验结果虽然的确影响到了琴酒的情绪,却完全没有达到乌丸莲耶想要的效果。
将桩桩件件梳理顺畅之后,有栖川月也放下了全部的担忧,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但在乌丸莲耶眼中,这就是他心生绝望、已然放弃的表现。
乌丸莲耶并不喜欢在已经丧失反抗能力的敌人身上感受胜利,但他对有栖川月的恨意来源于他根本没有见过面的、死在乌丸莲耶手中的父亲,那个人死的太过干脆、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宣泄出长久以来屈居人下被人压迫、提议主张总是被否决的愤恨,因而一并转移到了有栖川月身上。
因此,纵使乌丸莲耶对不再反抗他的有栖川月已经失去了兴致,仍是把计划中应该是给予有栖川月最后一击的手段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