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呢？不是我说，你怎么还藏着掖着呢，大部分入室抢劫可都是熟人作案啊，赶紧留个名，回头我找个刑侦的人帮你查查。”

“不用麻烦。”戚白挺客气的说：“这是裴临家。”

……

邢焰斌仿佛凝固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虚弱的问：“请问，是我认识的那个裴临吗？”

他默默回过头，看了眼那仿佛有在天之灵的对联，深吸了口气：“你俩住……不对，你俩逗我呢？！”

邢焰斌有此一问，是因为他不知道先前袭警的事，听说他俩现在联合办案，难道连房子也联合了？

这是什么情趣……

半个小时后，戚白给邢焰斌端了杯现磨咖啡。

邢焰斌看在咖啡的份上，总算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事还真得裴临自己查。”

“什么意思？”

邢焰斌嘬了一口泡沫：“我这么跟你说吧，痕迹鉴定这摊活有好几个分支，指纹，足迹，工具都算上，最不容易隐藏的是足迹。人在正常行走中，根据鞋样式的不同，底部残留以及个人习惯，可以形成不同的痕迹，我们通常比较关注的是形象特征和习惯特征，简单点来说，你光脚，穿鞋还是穿袜子，属于形象特征，你的姿态，深浅还有脚底的宽幅长度叫习惯特征。”

窗帘拉开了，显得屋里很亮，邢焰斌指着满地狼藉说：“你也看到了，这种实木地板光洁坚硬，不容易分析习惯特征，至于习惯特征，我认为嫌疑人是穿着鞋套进来的，通常能有这种意识的，在指纹和其他方面上也比较注意，再综合房间的混乱程度，熟人作案的可能性确实很小，刚才的话我收回。”

戚白想了想：“今天早上裴临去取了趟监控录像，结果发现每栋楼的监控在轮流维修，物业提前一周发了通知。”

邢焰斌点点头，表示理解，干他们这行的，动不动就加班熬夜，家里的孩子都不快认识亲爹了，谁还有空去看小区贴的布告栏啊。

“所以我说，裴临还真得从自己身上找找线索，我这边做个生物化验，这人再有反侦察意识，再控制自己不留下脚印指纹，也控制不了不掉头发丝吧。”

刑焰斌走过来，小心避开了他正在忙碌的手下：“还有个事……”

戚白跟着他走到阳台，把门一拉。

“前两天的弹痕检验报告你看了吗？”刑焰斌踌躇道：“有些事没拿到证据，不好往报告里写……好吧，我就直说了，老程之前有把枪，在最后那次……丢了，你还记得吗？”

程予安带队牺牲的时候连骨头渣都没找全，遑论配枪，当时找到了丁点零件，就说已经销毁了，这就好比失踪四年从法律上认定死亡一样，一纸文书而已……

市局审讯室。

预审员在里面进行了两轮‘平底扣锅’，结果什么都没抠出来，郑哲彬就跟喝了502胶水一样，不管怎么问就是不张嘴，祝童还是第一次跟进审讯现场，看嫌犯这样子忍不住啧啧称奇：“所有凶手都有这心理素质吗？看着没什么弱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