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你怎么不及时禀报？”

宁九说：“小人想，这个时辰正是大家香梦沉酣的时候，这里已然这样，把大家叫起来也没用，还搅了大家的清梦。所以一直守在这里，等天亮后，公子来了，才去禀明了黎总管。”

听着无懈可击。

戚星衍看着两人，一个大花脸，一个鼻青脸肿，都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两人的眼神倒一派坦然，问心无愧的样子。

他扯了扯身上的大氅，感觉脑壳疼。遇上这俩人之后，似乎就添了脑壳疼的毛病。

“那个……”他犹犹豫豫地说，“你说有人进来砸了这里，可有认证？”

宁九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那时就我一人，哪里来的人证？”

“不对啊。本王府中有巡夜侍卫，你们在这里打斗，他们会毫无察觉？”

黎总管小声提醒道：“王爷，寅时时分，侍卫一般都在东院，这里确实没人。”

戚星衍感觉很尴尬，怨怪地瞪了黎总管一眼，又说道：“就算如此，别人也没有动机啊。整个王府，谁不知道，我最宝贝的就是这几株牡丹？毁我的牡丹，除非他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们没能让牡丹开花，不好向我交代，索性砸了我的花，想来个死无对证？”

“天地明鉴啊，王爷！”初夏说道，“在我们的悉心照料下，牡丹开花了呀。不信，您看！”说着，她从泥土了扒拉出几片花瓣出来，“您看看，这些就是牡丹花瓣。要不是那些歹人闯进来，您现在就可以看到冬日牡丹盛开的奇景了呀！”

她捧着牡丹花瓣，一双满手泥垢的手伸到戚星衍面前。

戚星衍见到那双手，整个人往后缩了缩：“好了好了，开就开了吧。都这个样子了，谁还看得出是什么花瓣！”

初夏叹息道：“是啊，真是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