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因为各种事缠杂,贵为靖国第一士族的长孙家内部关系僵硬。

长孙浩宇不满父亲对母亲的冷落,更不满他在不该退的时候退,关系疏冷。长孙瑾瑜一直扶持太子,和弟弟联手掌控家族,虽然多少能理解父亲当年痛失所爱的心情,也心存怨念……

至于长孙越……

对这双儿女,他唯有无尽失望。

气氛僵到令人不安,长孙瑾瑜清清嗓子上前:

“父亲,您知道太子顽劣,恪儿将会是他最好的帮手,可……”

“哈哈哈……哈哈哈……”

意味不明的狂笑响起!

三人面面相觑,苍老但威严的老者越过他们,踏上门前台阶泠然侧身回首,深目寂凉:

“既知太子昏庸顽劣,还想捧他上帝位,皇后当真手段了得!还有你们,本事不如人,便觉得人走了捷径?我......

长孙越有你们这样的后人,真真羞愧!”

“您自然不想要我们这样的后人!”

长孙浩宇的怒火,瞬间被点爆:

“毕竟,您如今有顾一鸣和顾七弦那等上不了台面的野种!”

“浩宇!”

长孙瑾瑜赶忙呵叱,但……

晚了!

重重甩了甩衣袖,脸色铁青的父亲阔步进屋,寒声刺骨:

“老钟!送客!”

一行人来到相府南角的定坤院。

下人上了茶和点心又退下,长孙瑾瑜黛眉深拧,埋怨看向长孙浩宇:

“你怎么能说顾一鸣和顾七弦是野种?他们也父亲血脉,你明知……”

“说起这事……”

长孙浩宇满脸阴鸷,“娘娘瞒臣,瞒得很辛苦啊。若娘娘当年斩草除根,何至今天?”

“本宫还不是顾及父亲?”

长孙瑾瑜被噎,口吻也不耐起来:

“当年是母亲食言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