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球队里还有一个她们的校友:格韦诺格·琼斯,她毕业之后就加入了霍利黑德哈比队,安吉丽娜和艾丽娅也没见过她,但不妨碍她们用憧憬的语气谈起这位前辈。

最后,她们举起了坩埚巧克力,碰在一起,

“为了霍利黑德哈比队!”

“为了悍妇们!”

“干杯!”

显然巧克力并不是艾丽娅说的“加了点热火威士忌”,她们最后都醉了,跌跌撞撞,还扯落了教室里的天鹅绒——原本掩着一面镜子,她们醉醺醺地笑着,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成了魁地奇冠军。

极其走运地,费尔奇那天晚上好像失踪了,她们揽着肩膀在走廊里唱着霍利黑德哈比的队歌,两步当做三步那样走回了寝室。

妮可嘴巴里的蓝色泡泡一直没有停,肯定是韦斯莱双胞胎又里面混了什么东西,安吉丽娜拉着她,泼辣地拍开了三年级男生宿舍的门,把乔治和韦斯莱好一通怒骂。

后来赫敏想了好多办法才把妮可变蓝的舌头变回来。

在度过了那样一个温暖又醉醺醺的夜晚之后,第二天的魔药课就显得尤其难熬了,特别是昨晚她们还吃了坩埚巧克力,里面装着热乎乎的糖浆威士忌,而现在妮可的坩埚里只有她破碎的心,她不得不瑟瑟发抖地走进潮湿阴冷的地下教室,还要在斯内普教授的冰冷注视下,用冻僵的手在黄铜天平上把多余的缬草枝拿下来。

他们开始学安眠剂的制作,这种药水要用到弗洛伯黏虫的黏液,妮可无比盼望他们能赶紧学到飞来咒,飞来咒不能召唤大部分活物,但这种一动不动的黏虫不在禁止范围。

赫敏告诉她那是四年级才能学到的内容,于是妮可不得不和罗恩一样把五官皱成一团去刺激着黏虫,好收集它那黏答答湿乎乎的绿色浓稠黏液(下课后妮可把她的龙皮手套洗了三次)。

妮可尝试着用四分五裂来粉碎薰衣草和标准配料,但她念魔咒的中途不小心和斯内普教授对视了一眼,手一歪,魔咒打到了研钵上。

“‘看来斯派洛小姐认为她已经掌握了草药的处理方法,不需要老老实实安安全全的研钵了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看看她坩埚底下的火呢,我刚刚说了什么?你到底是哪里不明白低温加热这个词?’,你听听!”

妮可学着斯内普教授讽刺她的话,大声地在一面挂着巨大画像的墙壁前抱怨。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纳威和西莫炸掉了坩埚、拉文德还把缬草枝和薰衣草放反了,但他一点也没说他们——好吧他的确用眼神杀死了他们好几次,但你不觉得他特别针对我吗?”

杰基正剥着一盘花生,哼哼唧唧地表示他在听。

“而且最后的成品也不错呀,我喝了之后难得睡了个好觉,”妮可抱着一个赫敏给她的装着蓝色火焰的果酱罐取暖,靠在墙边,“最近几天晚上我因为魁地奇比赛一直没怎么睡好。”

“……奎尼基?”杰基皱着眉模仿这个发音,看样子他从没听说过魁地奇。

“是魁地奇,就是巫师间的娱乐活动,坐在扫帚上打球。”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在妮可给他解释过后,他还是皱着眉撇着嘴,无所谓地晃晃头,“几把扫帚、几根棍子,还有几个飞来飞去的球,到底哪里有意思?”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可惜你这边看不到球场,”妮可叹了口气,扣着画框上的浮雕,“再过几天我就要比赛,可我感觉糟透了。”

“我吃不下饭,一直想再去球场上练练,你知道的,要是我没投中球,或是被撞下扫帚,那可怎么办呀。”

杰基耸了耸鼻子,往嘴里塞了一颗花生,靠在画的边缘看着她。

“这没什么办法,你不可能永远练习,也预料不到所有情况,事实上,你也不可能做好准备。”

“女孩,风吹起来,你就该扬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