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得知这个消息时,激动得差点又落下泪来。她拉着豆豆的手,一遍遍地嘱咐:“豆豆,要听话,要好好学,先生教什么,就记什么……”在她朴素的认知里,能读书认字,是天大的福分。
开课第一天,清晨的阳光透过木窗,洒在简陋的“教室”里。除了唯一的“正式学生”豆豆,还有几个半大的少年——他们是早期加入的幸存者家属,之前一直在帮忙做些杂活,此刻也被要求来听课。甚至,一些负责后勤、暂时没有紧急任务的妇女,也好奇地坐在了后排。
陈雪站在前面,看着下面几张稚嫩和几张带着沧桑却同样认真的面孔,心中有些许紧张,但更多的是责任。她没有拿任何教材,所有的知识都储存在她的大脑里。
“今天,我们不上很难的东西。”陈雪的声音清晰而柔和,与她处理情报时的冷峻截然不同,“我们先认识几个字——人,口,手,田,火。”
她用那珍贵的粉笔,在木板上工整地写下这几个字。笔画简单,却承载着文明的基石。
“人,就是我们自己,顶天立地,互相依靠。”
“口,用来吃饭,喝水,说话,交流。”
“手,用来劳动,创造,保护。”
“田,长出粮食,是我们活下去的根本。”
“火,带来温暖,驱赶野兽,煮熟食物。”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教,解释含义,带领朗读。豆豆睁大了眼睛,努力跟着念,小手在桌子上笨拙地比划。那几个少年也收起了平日的跳脱,学得异常认真。后排的妇女们,也低声跟着念,眼神亮晶晶的。
下午,轮到苏婉的课程。她没有直接讲深奥的医学知识,而是从最基础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