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
“同学里你最稳。”
“对了,那个叫苏长安的,后来去哪儿了?”
点赞三十六条,没人@他。
他盯着那条评论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退出,没有点赞,没有回复。
他手肘支在膝盖上,身影被角落灯光拉长。
他眼神沉静,没有愤怒,只有极度的冷淡。
心底有句话在缓慢翻滚:
“学历没用、背景有罪、能力是累赘。”
“在这个世界,谁敢锋利,谁先流血。”
苏长安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摁进地上的砖缝,站起身,重新系好制服扣子。
夜班刚开始,十六小时,还长。
他走进光线模糊的商场通道里,监控摄像头的红点在墙角闪着,像某种沉默的注视。
远处小孩在卖冰淇淋机前闹着要草莓味,他母亲疲惫地抱起他,低声哄着说:
“下次吧,妈妈这个月还有房租没交。”
苏长安站在三米之外,没说话,只是往后退了一步,背后,是整面灰白的电梯镜墙。
他低头看向镜中的自己,镜像冷漠、疲惫、毫无波澜。
但他却慢慢勾了勾唇角,像是听见了一句遥远的、自我嘲讽的评论:
“苏小圣人,您上班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