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丸你给我交个底,你真的,只是封装了一部分自己的记忆到血液里,给爱罗婆多服下了是吧?”一文字则宗那堪称典中典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多少有点挂不住了,“如果是的话……虚无僧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只是伸手碰了碰爱罗婆多的颅骨和血肉,怎么就……”
“?我上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他们出云国本地人,”鬼丸国纲战术后仰,那张在鬼丸国纲神智清醒的情况下,表情变化一向不大明显的脸上,甚至露出了非常明显的,委屈的神情,“我是稍微有点没控制好情绪,但我只对爱罗婆多动手了,我是不会对同伴动手的……”
“抱歉,是老头子太心急了……但还是……好端端的,虚无僧他怎么跟疯了似的……还搁这儿一个劲儿念叨那个什么乞叉底……不是?乞叉底……按理说不是还在东边待着呢吗?他们天丛云什么情况?怎么,背着大家自己建了个无线网出来?”
一文字则宗先是对被自己情急之下,多少有些病急乱投医一样质问了两句的鬼丸国纲表达了歉意——不道歉不行,毕竟大典太光世正一脸阴暗的看着呢——接着多少有点理解不能的露出了困惑的神情,“而且现在这算什么……大变活人?不是,那这也变得有点太离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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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术者死亡导致的术法失效,”奇美拉的脸色很不好,看上去甚至让他在变成白化版三日月宗近后,本就多白了一个度的脸,变得更加的白了,甚至于有一种近似于瘆人的惨白感,“我见过……不,应该说……当初的时候……我们就是……”
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苦痛的经历一样,总而言之,奇美拉几乎是全程在打着寒颤,“由炼金术制造出来的Chimera……虽然我们的整体形态看上去是完整的……但实际上是依靠了与制造者绑定的炼金术阵来维持完整性……为了避免被自己的造物反抗……”
“……一点一点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皮肤,每一寸骨骼,都在解离,都在崩毁,要从炼金术阵的束缚之中挣脱……而我们只能看着……看着自己融化,看着自己……变成扭曲的,不成人形的怪物……那个样子,根本称不上是有着尊严的存在,而是完全……完全的……”
奇美拉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的指掌神经质的抽动着,显出兽化的特征后又隐匿下去,甚至于称得上一句周而复始的,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像是在一同宣扬他此刻内心的纠结一样,“所以……所以只可能是……但是……但是这……”
“……只可能是,作为施术者的乞叉底,出事了,是吗,”小次郎的声音有些艰涩,“按照虚无僧的说法,目前那个被重铸后的知名不具存在有四个,他们共同维持着,支撑着出云国的存续……而乞叉底出事了……也就意味着……”
“没有,世界的稳定性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波动,”鬼丸国纲否认了小次郎的说法,“地脉的衰弱程度也没有抵达极限……甚至单论状态,比之前还要好……他把自己当成燃料填进地脉里去了?!”
鬼丸国纲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的,将手掌按在了焦土上,而颜色赤黑的,混着大量诅咒与污秽的灵力,便在他的手掌上如火焰一般燃起,随着他的动作探寻了起来,然后成功的,让鬼丸国纲的脸色黑了下来。
“……胡闹!这种事情……还嫌自己和这个小世界捆绑得不够深吗!”鬼丸国纲低声斥责着,同时也露出了些咬牙切齿一样的表情,“就算是白日发梦!也要有个限度……做出这种,这种事来……”
“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他了是不是?你看到他了是不是!”虚无僧迟滞的转过头来,那张要素过多的脸上露出似哭似笑一样的神情,“乞叉底……乞叉底他怎么敢!他以为他是谁啊!明明只是诞生了不到两个劫波的新生存在罢了……”
“竟然如此自以为是的,想要牺牲自己,来换取我们的未来?!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以为我们真的会如他所愿的……见证他以自己为代价换来的未来?!不允许……决不允许!无论是这场清洗也好,还是这场死亡也罢……我们都绝不,绝不顺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