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妒意顿生嗔怒起 剑拔弩张战情郎

侠女闯情关 刘禹汐 3301 字 20天前

第157章 妒意顿生嗔怒起 剑拔弩张战情郎

晨光熹微,透过雕花窗棂洒入寝阁,任冰从昏睡中缓缓醒来。他只觉头痛欲裂,思绪一片混沌。

他费力地睁开双眼,朦胧间,映入眼帘的是公主那娇羞的面容。她正亲昵地依偎在任冰怀中,青丝如瀑,随意地散落,几缕发丝轻拂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更添几分妩媚。

任冰心头大震,猛地坐起身来,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对昨夜之事毫无印象,他的目光犹如惊弓之鸟,慌乱地在屋内四下扫视,迫切地试图从周遭环境中寻觅到一丝线索,来拼凑起那缺失的记忆。

“冰哥……”就在这时,依偎在怀中的公主,已被他这突然的慌乱举动惊醒。公主睡眼惺忪,眼眸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朦胧睡意,她微微仰头,目光迷离地盯着任冰,轻声唤道。那声音轻柔婉转,恰似清晨草尖上晶莹的露珠,蕴含着无尽的缱绻情意。

她的脸颊绯红,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柔情蜜意,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在她的眸中重现。那炽热的呼吸,那交织的身影,那无法抗拒的冲动,她的心中涌起一阵甜蜜与满足,犹如春日里盛开的繁花,芬芳满溢。

“昨晚......”她的双颊愈发滚烫,欲言又止,索性将头深深地埋进了任冰的胸膛,仿佛那是她最温暖、最安心的港湾。

任冰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记忆支离破碎。他极力回忆,依稀记得昨晚与公主一同用膳,席间几盏酒下肚后,便感全身燥热难耐,体内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肆意燃烧。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定是被人暗中下了催情药物,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他的目光扫过床榻,看到散落的衣物和公主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心中既惊且愧。

当公主再次轻柔地伏向他的胸膛,任冰犹如触电一般,全身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惊跳而起。

他本能地伸出手臂,用力将公主一把推开。然而,一来这动作太过突然,完全出于本能反应,二来他此刻心神大乱,根本顾不得控制力道。这一推之下,公主的头便毫无防备地重重磕在了雕花床栏上,发出一声闷哼。

任冰身着中衣,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赤脚慌乱地站在地上。他的目光惊恐地望向公主,只见公主一手捂着脑后,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困惑,正怔怔地望着自己,眼神中透着一丝委屈。

任冰心跳如鼓,哪里还顾得上查看公主是否受伤。他匆忙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衫,双手颤抖着披在身上。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臣…… 臣这就去唤人来伺候殿下……” 话还未说完,他便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公主望着任冰仓皇逃离的背影,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轻轻揉了揉脑后,低声自语道:“冰哥,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掌心……”

任冰冲出寝阁,晨风拂过他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却未能平息他心中的波澜。他踉跄着穿过垂花门,抬手扶住雕着缠枝莲的廊柱,指尖触到冰凉的露水,这才发现衣襟下摆还沾着几根金线绣成的凤凰尾羽。

任冰一见,瞬间觉得刺眼,他心中一紧,正欲伸手将那仿若眼中钉般的东西拂去,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任大哥!”

那声音惊得他浑身一颤,猛然回头,只见雪儿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发髻微微凌乱,几缕碎发贴在额间,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此时的任冰正有些心虚,他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她的袖口处,那里沾着细碎的金粉——皇宫特有的装饰物,只有宫墙内的建筑才会使用。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心中已然明了——雪儿昨夜是去了皇宫。

“子墨兄,你……”任冰喉间干涩,声音沙哑,眼中却现出担忧之色,“你这一身打扮,是去了哪里?”

雪儿本是笑吟吟地朝着任冰走来,却在看清他模样的瞬间僵在原地。此时的她已顾不上回答任冰的问话,因为她的目光扫过任冰松垮的玉带,已落在他衣摆上粘着的凤凰尾羽上。

那几根金线绣就的尾羽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晨风恰到好处地掠过,她嗅到任冰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那是公主惯用的熏香。香气虽淡,却如同一把利刃,将她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雪儿的脸色瞬间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愤怒。她的脚下,青砖上溅起的水珠沾湿了绣着忍冬纹的靴头,湿冷的触感从脚尖蔓延至全身。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拳头外侧一道新添的擦伤,结着暗红的血痂——那是昨夜翻越宫墙时,被锋利的琉璃瓦划破的。

此刻,那道伤痕突然灼烧起来,疼痛比她跃下飞檐时更甚。雪儿这才觉察,鲛人灵力的自愈能力竟然失效了。

任冰的衣摆还在簌簌颤动,金线凤凰尾羽随着动作折出细碎流光,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雪儿盯着那抹跃动的金芒,恍惚间,昨夜寝阁中的一幕竟在她的眼前清晰浮现——长乐公主的双臂缓缓攀上任冰的肩头,指尖轻抚过他的脖颈,缠绵缱绻。任冰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模糊而顺从,竟由着那冰肌玉骨缠上自己,未曾透露出半点儿抗拒。

“子墨兄?”任冰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上前一步,踩碎了青砖缝隙里的薄霜,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雪儿眼圈泛红,倏然后退,衣摆扫过廊柱,蹭掉了昨夜新落的晨露。转身时,她的肩膀撞得一旁的紫薇花枝乱颤,枝头凝着的露珠簌簌落下,砸在她的颈间,冰凉刺骨,倒像落了场急雨。

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腰间,指尖触到那块从御书房暗格里盗来的金制腰牌,腰牌上刻着“宣政使周云”几个字,原本触手冰凉,此刻却仿佛要将她的皮肉灼穿。

原来,这世间最锋利的刀刃,从来不是玄铁所铸,而是那些无声无息地背叛。

雪儿昨夜冒死探查到的消息,此刻却显得荒谬可笑,仿佛她所有的努力,都不过是一场徒劳的闹剧。

任冰见状,心中愈发慌乱,连忙又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她的衣角,急切道,“子墨兄,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