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别过头去:“此事不必你操心,你早去赴任。其余事不用过问了。”
“咦?”魏逍愣了愣神,“可是皇兄,锦华郡主她是我的人啊,说起来,她是你的……”
弟媳两字并没说出来……因为魏逍明显看到了他眼中的警告之意,他眼中的怒火都快喷涌而出了。
那是积压在他心底的强烈恨意。
忽然间,魏逍觉得可笑起来。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母族强大,母妃尊贵的四皇兄矜贵而自负。他从来不会去争取什么,所有的好都是他的。
而自己呢?纵是再谨慎再乖巧,在这深宫之处也处处被欺辱。就连身边下人,他都保全不了。
自己这一辈子,什么也没有得到过……就算勉强得到了,也很快会失去。
何其可笑,何其可翡!
想到这里,他凄然一笑:”皇兄,你是真的不需要商量对策吗?”
“朕说过一次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了。”魏迟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魏逍仍然站在原地,他的脸隐匿在黑暗中,看不出神情。过了许久后,他才轻声笑了起来:“好,都是你逼我的。”
几天之后,临安城里出了两件事。
这两件事均与孟家有关,令人咂舌。
第一件是孟家有个姓陈的姨娘,惨被下毒。大半夜鲜血淌了一床,等到大夫赶来,已满三月的胎儿已然流产。
陈姨娘痛哭出声,说自己是喝了夫人派人送来的一碗鸡汤,甚至拿出了残余的汤碗让检查。
这一查,还真查出汤中有大量的导致堕胎的红花。
而陈姨娘身边的嬷嬷也证实了这一点。
孟氏大呼冤枉,说自己送的只是正常的补气养血的鸡汤。可是对她早不耐烦的孟致鸿懒得听她辩解,再度将她送入了家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