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皇的意思。”魏迟沉声说道。
直到魏迟离开,淑妃都是懵的,她无力跌坐在椅子上,感觉大大被刺激到了。
她忽然间意识到,无论身份变成了什么,自己这儿子也等于白养了。本来就不好劝说,现在更是不好拿捏了。
几日之后,先皇葬入了皇陵,随后,一众后妃或守陵或迁殿,宫里同时筹备起了新皇登基大典,分外忙碌。
几乎很长一段时间,魏迟每日忙到夜深才得以入睡两个时辰。
他如今最为忧烦的仍是大周与突厥的战事。没事,他虽已继承大统,可如今的大周就是一堆乱摊子。
每日早朝有半数时间都在处理军务,时不时还冒出些个老臣,劝说他封妃立后。
封哪门子妃立哪门子后?
他后院清静得蚊子落下,都会踩滑的程度。至于先前定亲的平乐县主,他暂时也没有心情信守承诺。
忙乱之下,他甚至没有时间再去细想孟云冉的事了。
直到这一晚,他从御书房里出来,遇到了立在花园侧的魏逍。
魏迟怔了一下:“这么晚了,六弟应该不会是来赏花的吧?”
魏逍恭敬行礼:“自然不是,皇兄,我在等你。”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魏迟每每见到自己这六弟,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别扭滋味,经历了云冉一事,更是见之愤之。
所以他微皱着眉:“你有何事?算算时日,你也该去封地了,还留在临安做什么?”
“自然是有未了的心愿了。”魏逍眼里亮亮的,"我听闻了一些关于锦华郡主的消息,还望皇兄成全,让我找到她。"
“什么?”魏迟顿住脚步,“你在说什么?”
“听闻孟夫人收到了一封来自淮南的信,信是由云冉写来的。”
“信呢?信在何处?”魏迟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
魏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在孟夫人处了。我今日来寻皇兄,就是想商讨一个寻出她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