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看着赫连良平策马离去,满心的欢喜瞬间化为乌有,只觉得自己好心被当了驴肝肺,暗骂他不识好歹。
他有气没地撒,就回家去找张峰练武,结果很现实,被打得鼻青脸肿之后,躺在床上休养了两天。
正当他躲在屋里不出门时,前往邺邱的楚江回来了。
书房内,项谨坐在书案后,张峰则站在他旁边给他捶着背,一边不情愿地捶,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有徒弟不用,干嘛非使唤我?”
项谨装作没听见,心里却暗自好笑,你把我徒弟打得下不了床,我使唤你,还不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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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满看张峰一脸委屈,心里那叫一个畅快,亲自给楚江倒了杯茶,才笑呵呵地问道:“说吧,北豫现在是什么情况?”
楚江似是已经渐渐适应了脱掉黑衣的生活,就连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冷淡:“不得不承认,那位青石清风很有能力,不仅是邺邱,整个北豫都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虽说不上安居乐业,但比之过去,却好了很多。”
“青石清风……荀羡吗……”项小满重复着这个名字。
提起他,项小满总觉得是明珠蒙尘,不管他是不是自愿,到底还是跟了方令舟,并且还为其稳定了后方。
“以前大哥就说,方令舟也许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项小满叹了口气,“这么长时间了,武思惟一直战不下他,又有荀羡这等能人相助,真不知等我们跟他对上时,他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这就怕了?”项谨微微一笑,“放心吧,他的发展也就那样了。”
项小满看向师父:“您怎么就能断定……”
他的问题还没问完,突然就皱起了眉,点着下巴沉吟道,“豫州地处九州中心,北边有高顺等人,西边有武思惟,东边是兖、青、徐三地,如今三州都督全部自立,自然不会偏安一隅。他们不受朝廷约束,但凡有一个想要往西扩张,那方令舟就是多面受敌……”
“呵呵,算你浑小子机灵。”项谨笑道,“就算他们短时间无心西扩,方令舟也要分兵去巩固防线,打仗打的是粮草,仅凭北豫那些土地,根本供养不起他手下兵力,他又没有能力打出去,时间一长,自然而然的要增加赋税,到那时,百姓还会支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