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那双看似柔弱的眼睛异常平静,躺在水晶桌上,后背紧贴着冷冰冰的桌面,早在牧莲生撕开她的衬衫时,双手便得了自由。
她在桌上努力摸索着,终于抓到了一只银叉,那叉子的底部雕刻着一只鲜艳的鸢尾花,闪烁着并不起眼的光芒。
但这一刻的动作,对牧莲生而言无疑是致命的,银叉尖锐的末端直接抵住了男人脖颈上最脆弱的大动脉,再用半分力道,那血将溅落江稚月满身,也将染红散落一地的栀子花瓣。
好在江稚月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没让情绪失控,只是冷冷地告诉男人放开她。
“这句话你对多少人说过?”牧莲生哄笑了声,语带嘲讽,“他们放过了你吗?既然他们没有松手,我为什么要放开?”
“你真是胡搅蛮缠。”江稚月紧攥着银叉,克制着才没刺穿他的脖子。
“自诩贵族的牧少爷,原来是个强x犯吗?从我出现在你眼前的第一刻起,便计划着如何侵犯我。”
“你把我当什么?因为没有得到我的身体,所以耿耿于怀,你想占有我,你和监狱里的犯人没什么两样,你也是卑劣的,不过是比他们拥有了更好的身份,伪装你的卑鄙。”
这两张面孔实在是美得近乎罪恶。
一个散发着男性的阴柔美,一个拥有着女性的娇柔美。
光影下,两人的脸庞都有微妙的重叠。
牧莲生精光灼灼的眸,不禁恍了一下。
他不得不远离这股不正常的香腻,慢慢直起身子,虽依旧是用俯视的角度看着她,能将她脸上每个表情看得更加清晰。
但他讨厌她斥责的模样。
所有的情绪都是他一个人承受,这让他感到心堵得慌。
江稚月身上的衬衫凌乱,精致的纽扣歪斜地扣在领口,胸口露出的大片春光,内里还带有纯色蕾丝花边的背心,酒水几乎将她轻薄的衣物浸透了......
若有似无的曼妙曲线,勾着男人的视线。
啪嗒一声,江稚月丢掉了手中的银叉,这样的武器对牧莲生没有多大的威慑力,只是那瞬间的刺痛唤回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