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自己好歹也是深得太姥爷那个吃货的厨艺真传，做一两个菜不在话下。

“对了，说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云无心走到一半又状似无意地提了句。

“什么？”宋凌只觉得出门的时候壮志满满觉得俩人能钓个百来斤鱼于是借了客栈最大的桶的自己是个傻逼，因为实在是太重了。

“冯家那位二房，就你老丈人，他不是没死么，怎么从来没见过？”

宋凌一摊手：“我哪知道，你见那个亏了心的女婿敢随意打听老丈人消息的？”

云无心“嘿嘿”一笑：“倒也是，不过确实很奇怪啊，我也没打听到，有人说那二老爷残废了一手一脚之后就心灰意冷出家去了，修佛修道修仙的都有说，反正应该是不在靖海王府内，这么多年靖海王府好像也就当没这人了，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你说有没有可能，你这老丈人，其实就是冯家给自己准备的后路？”

宋凌没说什么，他其实想到了，但是没有根据的事情也不好乱说，但冯家秘密很多是必然的，而对他来说，最大的秘密还是在于那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妻身上。

他确定自己在西京道没遇到过这样一个女子，而冯家也干不出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所以这中间必然藏着些什么。

等到宋凌把鱼蒸好的时候，云无心已然睡了一觉，打着哈欠捏起筷子，沉醉地闻了闻鱼香味，突然道：

“哎对了，有个消息忘了告诉你。”

“什么？”宋凌正皱着眉头在脸盆里洗手，皂角擦了好几遍，还有一股鱼腥味。

“扶桑露这个东西，有人见过。”

宋凌愣了一下，一时没想起来扶桑露是个什么玩意儿，然后才反应过来。

哦，传说中能解百毒的神药，只存在于千金谷前人的记录里，根本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在哪儿见的？”

“咳，那地方叫一江风月。”

“嗯？”

“嗐，就那什么……青楼。”

宋凌：“……卖假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