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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忽然忆起,夏萌说过的:“当时我很傻,不会说好听话,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我就跑到学校后面的野地,拔了一大把蒲公英回去给我姐,她二话不说,给上面绑了一根绿色的绸缎花,插在了花瓶里……还真的好看。”

邓翡看向桌上那酷似蒲公英的小龙角绣球干花,杆子上绑着一段绿色的绸缎花,窗口的风吹来,那缎子飘起来,有种暖烘烘的幸福感。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看着那绿色的绸缎花,挪不开视线。

邓翡没有什么家庭温暖,他父母过世后,现在的亲戚就是一团乱的抢家产,那是一个极度复杂的家庭,令人想之生厌。

他看向房间,干净的床品,窗台飘窗上的干花,从房间位置判断,这间屋子是这套房子的主卧。

他们爸妈走了,她一个人带着弟弟,还把主卧室让给弟弟住。曾经的邓翡,是由怜生爱吗?

他不可知,只知道,这一刻,这种情绪也是他的。

幸福感,也是他的。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一种暖意,门响起,被奇异的情绪牵引,他立刻站了起来,迎到门口。

夏晚词刚进客厅就看到了他。

他站在门边,黄昏碎金的光散在他的背后,加上他刚刚沉浸在回忆里,此时一脸深邃难名的瑰丽,俊美的惊人,连他脸上惯常的冷傲,都变成了一种难言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