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御医走了进来,冲着他行了礼。付景琋挥挥手,说:“不用这些虚礼了,赶紧过来看看,我摸着烧得厉害。”
御医号了号脉,又看看舌苔,说:“还好。只不过是耽误了一些时间罢了,估计公子稷可能从晚上就开始不好受了。微臣这就开药,喝下去估计清晨热度就能退下去一些。”
付景琋点点头,又低头看了眼江泽稷,心道他怎么如此小心,这位不是北朝皇帝的嫡子么,怎么如此处事?生怕麻烦别人似的。
小路子在一边听了御医的话,松了口气,他看着付景琋,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三皇子殿下,要不您先回去吧,这天色晚了,回头耽误您休息。”
付景琋摆摆手,就在江泽稷身边坐了下来。忽然,江泽稷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吓了他一跳。
“阿娘,我想你。”
付景琋看着江泽稷,他发现跟他相处这么久,他说的儿时的事情,都是很小很小时候的事,六岁以后,他就再没有提过。
六岁,付景琋想了一下,江泽稷六岁那年,北朝皇后bào毙,对外宣称急病去世,现在想来,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宫女端着药走了进来,付景琋这才起身,让小路子扶着江泽稷起来。
可惜,江泽稷不听话,根本就不喝,一勺药撒了一半。小宫女见状,一下子就跪在那里。
付景琋伸手接过药碗,说:“下去吧,不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