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说手掌握着方向盘,喃喃地道:“你不缺司机啊……”
“不缺。”
“那为什么还要叫我送你?”池说问完自己又找到了答案,“我这什么脑子,这是拜师费。”
贺临笛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脑袋靠着一边闭上了眼睛。
对于开车送贺临笛回家,池说已经轻车熟路了,她记得路,导航都不用开,一路开得稳当,又像之前那样,在等待最后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喊醒了贺临笛:“贺临笛,要到了。”
贺临笛悠悠转醒,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大道上的路灯和一旁车亮起的灯照在了她脸上,汇入她的眼里,将她迷茫的眼神给逐渐放大。
她又用这个眼神看了眼池说,有些迷糊的语气:“那你是要回去了吗?”
池说握着方向盘的手在皮套上摩挲了两下,答道:“是的,把你送回去我也就回去了。”
贺临笛缓缓坐正了自己的身体:“好。”
前方显示绿灯了,车辆继续前行。
没几分钟,车子就在贺临笛家楼下的停车场停下了。
夏天这里就阴冷得很,现在到了冬天,这感觉又加倍了。
池说系上围巾戴上手套,全副武装地下了车。
而贺临笛全然没有一点这方面概念的样子,也许是还没睡醒,她都没有紧一下自己的衣服。
蓝色卫衣的领口不小,连锁骨都能看见。
池说望了眼她空荡的脖子都觉得冷意侵袭,走了几步之后,池说不禁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不戴围巾?”
贺临笛打了个呵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