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冬忍不住将这些看在眼里,她不是第一回 进来,但都呆的不长,而这一次也一样。
知夏先是点了桌上的烛芯,将灯笼收起来后又开了半扇的窗口,“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早些过去,我就不送你了。”
“不怕的,几步就到了。”
“恩。”
知夏没说什么,轻轻地却堵了春冬的话,她不是没眼色的人,殷殷切切的说了两句后这才转身离去。
那双发红的小手将门合了起来,知夏沉手在水里轻碰了一下。
温温热热的也刚好,只不过她喜欢更热的水。
次日婉绣起身,便看到知夏殷勤的伺候着洗漱更衣用膳,直到等人都退下去了,她这才跪到跟前来以表忠心。
可人家没做实际的坏事,忠心表了也是无济于事。
但人就难得知夏这样的知错就改和能屈能伸,婉绣停了手,看着纸上摹出来的圆圈暗自松了口气,“你看着办吧!”
心思不正的小宫女,她是不会留的。何况是她这个年纪了,哪怕对男女之事不太看重,但同等的也不容忍永和宫有丝毫的争宠笑柄来。
而当务之急,她忙着要画画。
早起时就听了乾清宫的传信,让她亲手画几幅日晷表来。这表不用太精细,只要能辨出日光时辰就可,但这毕竟要一笔一笔画的清楚,难免就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