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默契的等到了瓜熟蒂落的这一日。
婉绣早就有了经验, 半点不慌的指挥着人给她沐浴擦洗再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裳躺下。喝汤吐息不过半个时辰,那股熟悉难忍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来,疼得她脸色狰狞,汗水顿时滑落到眼里。
屋子里的奴才有条不紊的紧张行事, 郭络罗氏在外面指点江山, 她对这个也是一把老手了。更大的作用是坐镇外放,安慰紧张不安的格格们。
蜜糖左手拉着坐不住的芽糖,右手拉着咿咿呀呀咧嘴笑的果糖,她是见过妹妹们出世的大姐姐, 但她毕竟年幼又没有了汗阿玛在旁, 心里慌神连着脸色也白了许多。
糖包站在蜜糖的对面, 她轻轻笑着偶尔说几句安抚话。
郭络罗氏看着女儿难得露出温婉的神色,她心下一宽。因着在畅春园规矩不深的缘故,近段日子额吉借着给公主陪读的事情来往渐多。她想念家人,自然是屏退了所有人想着说说私话。可她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竟然忘了她脾性秉承阿玛额吉。她老人家对于她把亲生女儿教的过于硬气,还和嫡亲阿玛不亲近的事情很是生气,以至于直言说了不是。
对外看来和皇太后都直话直说很有面子的郭络罗氏也过得难受,她自己也后悔,可惜她尽力掰扯效果不佳,如今还被额吉说不是,她心里苦得很,甚至也有主意打算把糖包身上中班骑射班长的头衔撸下来算了。
可是另一面,她不服输,又觉得女人家硬气直爽一点并不是坏事。
郭络罗氏心里千千结,很快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啼声。
这胎很是顺利,除了不可避免的疼痛外没有半分差错,在接生嬷嬷看来这是不受罪的意思,嘴里不住的恭喜,并将孩子洗干净后送到婉绣跟前看。
“恭喜娘娘,是个健康的小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