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用膳了。”
杏仁张罗着膳食,见婉绣低着头看信久久不动,又上前唤了一声。
眼底如浓墨一般化不开,婉绣敛住这份焦虑,虽然慢点,还要琢磨点心思,但至少还有那些自己人可以用。
心里这样反复两句的安慰自己,直到不那么不耐烦后这才把信放下,默默地收到屉子里锁好。
杏仁和圆枣上前搀扶,她两人都不敢说话,只是行事乖巧安静默默布菜。
素食素服的日子虽然枯燥,但是清简有清简的好处。
小厨房里的锅灶冷了许多,除了日常该吃的,那些点心全都收了起来。蜜糖还好,她并不贪嘴,只是可怜了芽糖馋的不行。
上行下效,婉绣这里没有,畅春园里那些奴才一等自然更没有。
芽糖见天的晃悠,把畅春园都要翻得底朝天了也不见到半角零嘴。除了牌奠前的,还有几张桌上摆设用的。一个吃不得,一个很难吃,饮食上一控制她整个人就瘦了。
本来就是几岁的小丫头,这些日子打马射箭不在少数,本来又是长身子的时候还长高了些,不过半个月就抽条的变了身形。单是那张脸,原来孩子气的包子脸转眼消减成了鹅蛋脸,衬的她桃花眼像是大杏眼似的,人也大了两岁。
婉绣心疼的不行,又过了几日便叫人开始给芽糖慢慢准备,还有蜜糖一起教练软术,心想孩子大了,吃食也该换了。
她终究不能陪一辈子,奴才是不能全然依靠和相信,所以最容易的吃这一点上是再不能这样随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