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了赵良栋手里的信封,十有八九是他那个殷切关怀的汗阿玛所书。提笔间也都是那套御下之道, 既求问前线又体贴官臣。
此道虽然有效,但对他无用,只是旁观着也能学之一二。
“大将军并无说。”
胤褆点头, 让他退下。
这几天得了胜仗, 军中气势如虹, 想来汗阿玛也是表以褒奖得多。常人看来只是他们占了快狠二字,这才急攻而上将敌军打的措手不及罢了。可他和赵良栋,及一众将士军师有所谈及商议,至今为止大局发展皆在他们掌控之中。
现在过去, 少不得那些老将们谈些混不吝的闲话。
胤褆径直的把信封口撕开, 他走前一夜胤礽还提着酒壶来喝了几口。这些兄弟里,不论年纪酒量还是情分,终究是他二人更说得上。因此那夜他喝的尽兴,胤礽却是烂醉, 以至于他收到的第一张信, 便是倾诉他走后胤礽被汗阿玛紧紧盯梢的无奈。
这次的信足足有三张之多, 一是众人随着汗阿玛驻跸畅春园,连身子康复不久的乌库妈妈也一同,近来渐渐的恢复如初,不必担忧。
二是胤礽才华横溢学力深至,更常常为满汉大臣讲学,他聪明天纵,睿学大成,致使众多博学大儒惭愧不已,连汤斌也多此以学问浅陋于要辞请辅导太子一职离去。汗阿玛索性指定了太傅大人,更是如幼年般亲身教学。
三是胤礽由上因更不得空,他二人曾言语的想法也被汗阿玛一口否决了。
胤褆的笑意更深,可能是打小两者之间的差异,他对巴图鲁有莫衷的喜爱,所以姑姑顾虑不多的为他说故事做木偶。而胤礽不同,他是太子,生来聪慧却都被满朝文武,后宫众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能有错,但凡一个皱眉都叫人暗自猜疑,看着风光却没有半分自在可言。
他原来对胤礽有些复杂,偶尔也忍不住几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