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蒋富贵无语,“这就是当时你给我的画,你现在是不认了是吧?”

蒋富贵气急,恶狠狠地剐了一眼妻子,这宁芍药的侄女倒是心机很重。

“我没有!”宁初夏气得狠了,眼里都有眼泪,“你们强买我家的画,我知道我保不住阿爹的画我只能卖你,可你不能污蔑我阿爹卖假画,我给你的画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声音里带着哽咽,屋子里的两个弟弟听了也着急,他们打开门闩,匆匆跑到了阿姐身边,一左一右地护着姐姐:“是你们非逼我阿姐卖画的,是你们和我阿姐说不卖画阿姐养不起我们的,你们都是骗子!”

旁边的河畔村人听到这已经表情很难看,虽然他们还搞不太清这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但现在看来,就是其他人要欺负宁初夏。

蒋富贵气得要上前伸手推搡宁初夏,却依旧被人挡住:“颠倒黑白,你给我的画就是这样的,卖假画不认了是吧?你阿爹买的时候,没准就是假画!”

闹到了这份上,谁也不信服谁,原先和蒋富贵同仇敌忾的宁家亲戚们也蒙了。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宁初夏求助地拉住了村长:“村长,你说了契约入档可以报官对不对?我要告他!他把我阿爹的画换没了!”

蒋富贵看这倒打一耙,先是有几分退却,毕竟这年头没有几个想去县衙转一圈的,可又了满满的斗志:“行,报官就报官!”

……

大源朝的县衙,审核是公开制的,除却县令不愿意公开的案件,否则总是府门大开,百姓想看就看,只是判案过程通常很长,大多时候也不过是个偷盗小案,平日里来看的也不算多。

只是这一次的“换画案”不大一样,上告的竟然是个九岁孤女并她两个弟弟,而被告的,则是她的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