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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后阳是打仗的人,但是在感情上非常直白,脸皮自然没有常在后宫游走的薛钧良厚,禁不住滕裳揶揄。

滕裳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道:“走罢,外面太凉。”

滕云被湫水抱着腿,湫水哭的十分凄惨,道:“皇后娘娘,都是湫水的错,湫水不该受威胁就帮滕妃害您……奴婢,奴婢死一万次也不够!”

滕浅衣这时候都懵了,豁的站起来,全身打颤道:

“你这个贱婢你说什么!”

薛钧良瞥了一眼滕浅衣,语气平平的道了一句“放肆。”

姜谕很有眼力见的提声道:“来人啊。”侍卫进来把滕浅衣按在地上。

湫水完全不惧怕滕浅衣,哭道:“娘娘救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已经有好几个人都被滕妃杀了,若不是奴婢跟随滕妃多年,此时已经身首异处,死后还要盖上偷窃的罪名……奴婢一死不能谢罪,但求死的清白啊!”

腾云的低头瞧着湫水,又去看滕浅衣,他的手似乎有些打颤,虽然滕浅衣并不知道这个当朝皇后的壳子里是谁,但滕浅衣终究是他的血亲,他万万不能相信滕浅衣想要害自己。

其实在后宫里,一个妃子想要上位,做些手段是常有的事,成了就恩宠无限,不成就被冷落甚至搬到冷宫,但是滕浅衣不一样。

就算在滕云心里,他和滕浅衣不太亲厚,但终归是血亲,在这种举目无亲的薛国,滕云觉得自己的信仰几乎崩溃了,滕浅衣的事也只是一个豁口,多年来被兄弟尔虞我诈,被父皇怀疑猜忌的委屈和不甘似乎都要从这个豁口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