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后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滕裳道:“我也是肉做的心,侯爷待我如此,果然是无以回报,有些事情说不出来,能提点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他说着,顿了顿,驻了足,转过去面向河水,轻声道:“侯爷小心薛钰。”
“他是找你说了什么?”
薛后阳上前一步,下意识的想要抓他手臂,但还是收住了。
滕裳笑道:“薛钰不简单,不过到底年纪轻还不能翻出天来……我还有一件事想提醒你,但怕侯爷觉得不中听。”
薛后阳道:“你说罢。”
“侯爷虽然是铁帽子,不过伴君如伴虎,如果我没有算错,圣上马上就要夺薛钰的兵权了,拆散部队,收编主力,这就是薛王的信号……薛钰之后,恐怕过不得多久,就是侯爷。”
滕裳见薛后阳脸色不好,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侯爷听过了就过了,滕某这一次,并没有挑拨谁的念头,完全是肺腑之言。”
薛后阳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道:“我知道……可能在别人眼里裳相善于纵横捭阖,不过后阳绝对不会忘记裳相当年的救命之恩。”
滕裳瞧了他一眼,忽然笑了,道:“侯爷您真是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那已经报过了。”
薛后阳看着他的笑意,有一瞬间的痴迷,瞬间又脸皮发烫,咳了一声,“上次……上次的事情是后阳的过失,后阳决计再没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