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要下去,章郁云不让,他扶牢她:
“圆圆,我真是那个人吗?”
“如果真是,我会不会也学你梦魇什么?”
梁京诚实地点头又摇头,她能告诉他的,“章先生,那个反复的梦特别疼,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也经历一遭。”
“没有那个梦,是不会像个讨债鬼那样盯着我的,对不对?”章郁云把脸埋在她怀里问她。
良久,他离开她,再来寻梁京的目光,后者长发被风吹散些,有几丝吹进唇隙里去,长发沾在口红上,章郁云拿手指替她勾开。
“既然讨了,那就认准了,听到没!”章郁云把那几丝不安分的头发绕在自己手指上,他发力,痛得是梁京,“别没几天,跟我说,梦里人弄错了,不是你。”
那你就完蛋了,梁圆圆!
章郁云警告她。
他明明在说恫吓的话,梁京却听得心旌摇荡。
又或者原本她身体就因为惧怕而在颤抖。
勇气搁浅在嘴边琢磨了好几回,憋气换气的那一刹那,冲口而出:
“章先生,我能亲你一下吗?”十年后,她重回这里,惧怕与悸动一块,浪潮涌动,
她面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先生,说着与他形容、举动都极为违和的话。
“不能。”章郁云拒绝了。
下一秒,
“下来。”他张着双臂,怎么托她上去的,再怎么命令她回到他臂弯上来。
梁京之前不明白,恋爱、爱情为什么要接吻。其实眼下这一刻,她依旧不明白。有些事是凭着直觉去的,
去一点点交付、一点点品尝,再一点点得到馈赠。
如同酸甜苦辣,人如何去感受它的味道,唯有唇舌最直观。
爱情正如百味一样,要辨别要试探,用人最原始也最直观的体验。
“你能多吃点吗?腰也就碗口那么大。”章郁云的一只手轻松绕过梁京的腰身。
“章先生家吃饭这么大的碗?”她骄矜地比划着自己的腰身尺寸。
“少给我贫嘴,没好下场的,听见了吗?”
危言耸听的人抱她下楼。
虽说梁京要去签字做这个所谓使用权的业主。但是呢,实则谁官大谁做主!谁花钱谁做主!章某人全程一副和秘书敲行程般的嘴脸:一周后搬。
一周的时间足够了,他说,其他都可以将就。
可是门楼南屋那间卫生间,北屋那间小厨房,他要全部改造。
再眉头全是官司地抱怨,“你们之前洗手间那么简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