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骆公子强势地恐怖,如今看来,他却是错了。
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纤弱女子甘姑娘才是最可怕的。
全场三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只有他才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骆邵虞不动声色地抬抬眼皮,唇角似有若无地勾着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边缘。若是甘夏注意到骆邵虞此刻的小动作,必能发觉他现在心情好极了。
可甘夏一心挽回形象,她指着温凉桌前的空饭碗让他递过来:“温公子,我帮你盛饭吧。”
骆邵虞食指的敲击戛然而止,漆黑的瞳孔猛地一沉。
甘夏恍然未觉,在她看来这仅仅是礼节性的帮忙,明事理的表现罢了,仍然伸着手等温凉递碗。
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温凉突然被点名,惊惶地抬起头:“还是不劳烦姑娘了,在下自己来、自己来。”
他可不敢让这位足以制服骆公子的姑娘侍候他,更何况旁边虎视眈眈的男人眸光似剑,都快要把他捅穿了。
甘夏莫名其妙地收回手,看着小心屏息的温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伸手给身边的男人夹了一筷子菜:“笑什么呢,快吃你的。”
骆邵虞摸摸自己的脸,执着筷子给甘夏挑了一根鸡腿,在女人诧异的目光中埋头吃饭。
乖巧地挑不出错。
甘夏拿筷子头戳戳饭,鼓着脸思考这个平常大力提倡她多吃青菜、恨不得把他喂成兔子的男人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