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还算有缘。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江栩朝崔涣之看了一眼,神色竟可以说得上温和。
萧越立即警惕攥紧了崔涣之的手,朝江栩冷声道:“我劝你莫耍小心思。”
再是雄才大略,这世子在情之一字上也不过是只呆头鹅罢了。
江栩嗤笑一声,只朝崔涣之道:“当年,你父亲将南疆女蔓雅逐出将军府。她是心怀仇恨,一心想要报复,但她清楚,现在不是时候。于是计上心头,她便以蛊术杀了我父亲母亲,把尚在襁褓中的我掳走。待我年岁长了一些,她便教我蛊术,谎称自己是我母亲,说崔将军抛妻弃子,要利用我去将军府报仇。”
“胡说!分明是我该找她报仇,如此颠倒黑白,当真是无耻!”崔将军简直不敢置信地打断江栩:“当初她被夫人所救,夫人待她情同姐妹。不料她却包藏祸心,在我夫人背后,经常……”
崔将军顿了顿,有些难堪道道:“她.勾.引我,被我拒绝后,竟在府中长廊里推了我夫人一把。那时,我夫人怀了阿阮,已经八月了。可怜我夫人早产,竟就这么去了!”
“我与那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岂料我正提剑找她时,她却没了踪迹。”
揭开往日的伤疤,崔将军表情不变,垂在身侧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原来,原主的母亲去世是人为造成的。
江栩对此事不置可否,他本来带着恨意的眼眸却突然变得平静:“可惜她不知道,我那是虽在襁褓,却是生下便能记事。那时,我虽不明了她在做什么,但我却记得她不是我的母亲。”
崔涣之心里震惊又复杂。
生而知之的人,一出生便有极高的天份,生来便能记事,这是上天的恩赐。但也说明,江栩尚在襁褓就记得是蔓雅杀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