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并不在意:“自古成王败寇,所谓青史,不过王者所书。”
理是这个理的,这不是还有野史么?很多时候野史比正史更让人感兴趣呀。
邵箐轻轻触摸他的眉心,手指下的肌肤舒展,她印上一个吻,笑道:“我夫君运筹帷幄,文治武功,自然是要流芳千古的。”
她不知道,她说这话这一刻,神色中流露出一种近乎骄傲的神采,夹杂爱恋,白玉般的面庞隐隐生辉。
魏景移不开眼睛,胸臆中有什么翻滚着,所有烦嚣恨怨在这一刻远离了他,他目光柔和似水,轻轻道:“好。”
他紧紧拥抱着她。
他还有她。
……
魏景正房的左稍间加设了书案,次日处理公务他就在此处,不过他尽量争取在妻子休憩的时间把事务处理妥当。
邵箐午睡,他守了良久才站起。
出了正房,立在廊下,灰蒙蒙的天际,一粒粒细碎的雪花飘下。
他冷冷道:“将孟氏傅芸移出石牢关起来,废了孟氏手脚,再断了傅芸右手右脚筋络,门锁铸死,任何人不得与之jiāo谈。”
手足皆废,人只能瘫着,吃喝拉撒都在chuáng上,褥疮,肌肉萎缩,无医无药。仅有一手一足的傅芸,看是如何照顾母亲的。
若再不得劲,后续“病死”无妨。
“是!”
韩熙亦目泛冷意,利索应喏,领命亲自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