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jiāo颈相拥,室内气氛重新和缓,久久,待魏景心绪彻底恢复平和,邵箐忽想起一事。
“夫君,那傅沛呢?”
她想起的正是傅沛,魏景和舅舅傅竣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傅沛是孟氏的儿子,更是傅竣的儿子,还是仅存的唯一儿子。
孟氏的所作所为固然令人憎恨,但她不能代表傅竣,更无法抹杀舅甥二十年的感情。
果然,魏景沉默片刻:“若有机会,便救回来。”
舅舅唯一血脉,若是几个月前知悉,他必会尽一切努力将人救回来。不得不说,孟氏冲淡了他这一份心,甚至无法避免生了排斥。
傅沛事发当年十岁,不过是虚岁,他周岁才刚过八岁生辰没几天,现在十一岁多。年纪小,饱受苦痛,且作为人母,孟氏只怕不会在幼子面前bào露狰狞一面。
不过就算有什么也无妨,当他不被所谓亲情蒙蔽双眼之时,谁也翻不出花样来。
诸般念头闪过,最终舅甥感情压倒一切,魏景还是决定,有机会就救回傅沛。
邵箐闻言却拧眉,那就有些棘手了。
既然要救,总不能救个仇人回来,魏景若杀了孟氏傅芸,不管为了什么,一个杀母之仇跑不掉了。
魏景淡淡道:“无妨,这事不难。”
杀人不过头点地,还痛痛快快,免受折磨,转念一想却是便宜孟氏那毒妇了。
有太多太多表面听着仁慈,实则教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魏景并不打算和妻子详细说,只邵箐转念一想也隐隐猜到,她觉得更好,杀舅母表妹,很容易成为一个攻讦点。
他复仇的同时,也是奔着九五天下去的。
“不过些许谣言,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