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箐淡淡应了两句,兴致索然,又升起一阵烦躁。
她倒是不怀疑魏景的,但依旧烦,孟氏和傅芸身份特殊,以后还得接触,不管多妥善处理,她心里都有了疙瘩。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觊觎过她男人的,她能不喜一辈子。
不咸不淡地坐着,魏景很快回来了,见人这么多,他也是一愣。
邵箐睨了他一眼,笑笑:“五表妹给你送羹汤来了,可要尝尝?”
妻子心情不好,魏景立即就听出来了,为何?他看一眼已站起见礼的傅芸孟氏。
魏景是个敏锐的人,除非他根本不往那边想。但妻子在意这个,他心里那根弦早就绷得紧紧的,傅芸要不香囊要不羹汤来了三四回,他早隐有所觉。
他一概不接,甚至连借口忙碌连流云居都不去了。婉拒的态度很明显,希望傅芸知难而退。舅母和表妹是仅有的亲人,他希望能以最好的方法解决。
但现在明显不行了,魏景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他坐下gān脆利落地说:“羹汤不必了,若与存山方子相冲,反而不美。”
他不等回应,也不看傅芸,转面看着孟氏道:“舅母,我已托阿箐母亲物色户好人家,待五表妹养好身体,正好走六礼。”
他qiáng调:“有我照应,不拘是哪家,也委屈不得五表妹,舅母放心就是。”
魏景威势极重,说一不二,一番话不疾不徐,却无任何质询余地。
孟氏乍一听一愣,大急脱口而出:“不,不能嫁给别人的,她嫁不了别人的!”
什么意思?
魏景邵箐听得一怔,夫妻对视一眼,魏景拧眉:“怎么可能?”
难道顾忌犯官之女,流放犯妇之身?
他道:“大楚朝廷摇摇欲坠,再无力约束其他,但凡益州世家,如能迎娶五表妹,必欢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