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骄横的少年人眷恋汉家繁华,汉女柔媚,他趁着族中关注袁鸿下山的时机,又一次偷偷溜下山眠花宿柳时,被尾随的青翟卫逮住。
窝里横的孬种,昨夜受了些刑,就竹筒倒豆子般将秘毒毒性倒了个清楚明白。
“濮族秘毒炼制艰难,族中仅一瓶,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能出也。此毒剂量少,可用范围却广,毒症如同瘟疫,凡食用者高热不退,咽舌肿痛气息恶臭,胸腹疼痛咳嗽剧烈。此毒无解,偏脉象无法诊出。”
人造的伪瘟疫?
魏景当即忆起一事,在近日,濮族却已在平陶盐驿附近制造了几起类似病症。
伽罕派心腹往盐驿附近走了一趟,在一家小酒馆用了饭就回去了,事后同时在店的人却病了七八个,其中包括酒馆掌柜。
他眉心一蹙:“那袁鸿呢?他入住了盐驿?昨夜gān了什么?”
……
时间回溯到一个时辰前。
平陶盐驿。
下半夜,乌云遮住了冷月,淅沥沥下来小雨,一阵寒风从窗缝灌进来,袁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一整夜没睡,都趴在这看着。摸了摸咽喉,毒丸滑过食道的冰凉感觉仿佛犹在,他不想死!
但他很害怕,盐驿半夜也有兵卒巡逻,他始终没敢迈出房门一步。
再不动手要天亮了,筛糠般抖了一阵,终于哆嗦着推开房门。
趴了一夜,也不是毫无作用,好歹弄清楚了兵卒巡逻的规律。他躲躲闪闪,绕过前舍区域,盐驿后院就是大码头,一排十几艘大盐船静静停泊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