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所措地握住自己莫名发烫的左手腕, 发梢似乎留下了被亲吻之后温暖柔和的触感。
好奇怪啊,明明头发上并没有感觉神经。
“玛利亚, 你怎么了?”
陀思同学状似关切的问道。
咦,他怎么没有叫我玛利亚同学?
我眉心略微一跳。
——有问题吗?我本来就是玛利亚呀。
心底有个稚嫩的声音这样说道。
滴答,滴答。
哪里有钟表的秒针在响。
“没事了,玛利亚不要怕, 那个讨厌的家伙不会再出现了。”
我的妈妈抱住我,安抚地拍着我的后背。
对哦, 我是玛利亚。
滴答,滴答。
“唔……”
头忽然疼起来,继而伴随着浑身轻飘飘的感觉,仿佛灵魂升空,正给什么东西倒出空位。
那些奇怪的感觉消失了,没有发烫的左手腕,也没有敏感的发梢神经,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滴答,滴答。
“玛利亚?”
费佳又问了一声。
“我”挠了挠头发:“哦,我没事。”
“那就好。”
他将一只怀表揣进衣兜。
少年目光淡然,唇角微勾,嗓音温润亲切,让人一听就很有好感。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
直到放寒假,我都没能再见太宰治先生。
不过在这段时间,我和费佳的关系有了明显改善。
怎么改善的呢?
他送了我一只鹅,一只雪白威风、还会送信的社会大鹅。
某天放学,我刚推开家门,就发现院子里多了一只大白鹅。
它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着纤长有力的脖颈,翅膀凶猛地扑腾着,往常会飞下来找我的鹦鹉一直在半空中盘旋,被鹅吓得不敢降落。
我和鹅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注意到它脖子上挂着一张纸板,质感粗糙,还带着百货商场的logo,看上去就像随便在纸箱子上剪的。
“鹅兄,你看这纸板都翻过去了,我把它摆正好不好?很快就搞定,你千万别咬我啊!”
我小心翼翼把纸板翻过来,又赶紧缩回手。
“——抱歉,我再也不抢你鸡腿了?”
我拧着眉头念完纸板上的字迹,随即诧异地扭头看向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