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喝法?”
我好奇中带着点期待的问她。
“《哈利波特》里的黄油啤酒,我之前试过,味道还可以,而且吃点高热量的能抗冻。”
“我想尝尝。”
没过一会儿,娜塔莎端着两个玻璃杯回来,她把特制的黄油啤酒递给我,我们坐在收银台里,一边烤着暖炉一边聊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差不多两个月了吧。”
我喝了几口啤酒,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从胃底升腾,瞬间驱走了一部分寒意。
“最近住在游击队街,今天抄了近路,不然也不会过来买药。对了,卡拉马院长现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喜欢喝酒,养了一堆孩子。玛利亚,你以后打算留在这边吗?”
我摇了摇头:“不会吧,俄罗斯太冷了。”
“哦对,你当年就很怕冷来着……”
娜塔莎开始抱着杯子发呆,片刻后目光又落在我身上。
她注意到我手腕上的绷带:“刚刚你说要买外用消炎药和绷带是吧,受伤了吗?”
“不是受伤,就是……”
我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半个月前我去纹身,一开始还好好的,过了一周后纹身的地方忽然开始过敏,起了小红疹子,没过几天又开始红肿发炎,现在又疼又痒,有点难受。”
“我帮你看看吧。”
我摸摸鼻子:“那谢谢你啊。”
娜塔莎帮我解开绷带的时候,我其实想问她为什么会开药店。
我记得她当年的梦想是成为济贫医院的护士,每天除了去医院做义工,回到福利院又要看一堆专业书籍,打算自考护士证,是个目标很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姑娘。
不过我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没问。
刚刚她一句都没提自己的事,可能是经历了什么。我问的话她也许会告诉我,虽然能满足我的好奇心,但是对于她而言,未必不是再一次伤害。
娜塔莎动作熟练地解开绷带,用镊子夹走敷料,看着我手腕上的花体字母念道:“o——s——a……”
“是osamu,人名。”
娜塔莎迅速反应过来,眼中带上几分了然和调侃:“把名字纹在手腕上,真浪漫啊……这是你爱人的名字吗?”
“用‘爱人’这个词形容,好像有点轻。”
我皱着眉想了想:“我们的关系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还真理不清。”
“但能被你纹在身上,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我笑了,斩钉截铁道:“是最重要的人。
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他是。
对着这个没有任何利益牵扯、有那么一点熟悉,但几乎又可以算作陌生人的异国女孩,那些平时难以启齿的话,此刻反而理所当然能说出来了。
“我在风刀霜剑中冲浪,所有人都在说‘加油,你一定可以’时,只有他关心我冲的时候冷不冷,然后自己划着一条小舟,追过来给我送衣服。”
“不过这些话我还没跟他说过,本来打算回去后再告诉他的,不知道他听见后会露出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