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别着头没回答,嘴角和眼圈的淤青夹杂着红血丝,还有几条破裂的创口,江越年靠近他,睁大的眼睛很仔细的扫过每一道伤痕。

他从医疗箱里拿出消毒酒精,用棉棒沾沾,“看样子你们没和好。”

托尼的眉头瞬间紧皱,他眨了眨眼,像是在构思什么措辞,江越年等了好久,也没听到他的回答。

“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托尼猛喝一口,语气怀疑又犹豫。他琥珀色的眼睛依然明亮,但江越年从里面看不到熟悉的神情。

空气似乎凝滞,气温瞬间降至零点,江越年收回拿着棉签的手,上面的酒精已经挥发在空气中。他的指尖有些发白,“托尼,你今天怎么回事?”

托尼低着头,末了,他用袖子擦擦嘴角的暗红色的酒渍,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孩,“佩珀呢?”

江越年冷笑一声,他环抱住手臂,“你问我?这你应该问你自己。”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冲上前夺走了托尼手里的酒瓶,“现在想起佩珀小姐来了?当初和人家分手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果断?恩?”

托尼向前走了两步,发现江越年比他高的多,这样只能看到下巴,上前逼近似乎显得气势更弱,但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他盯着江越年的下巴,打量面前的男孩,“孩子,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这么理所当然的待在这里,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训斥我,现在,你能不能稍微站远一点,你挡住我去找佩珀的路了。”

心头窜上一股火,眼看就要顺着脊柱一路燃烧进脑海,江越年抱着手臂的手掌撤回,慢慢握紧拳头,他绕开托尼,把燃气按灭,“佩珀小姐在会议室开会,我劝你最好不要现在......”

托尼转身就走,自动门开了又合,看着托尼急匆匆的背影,江越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见鬼的不对劲!老子如果再关心斯塔克就是脑子进了屎!

他盯着手里冰凉的玻璃瓶,里面的红酒顺时针摇晃着,中心空出一个小小的漩涡。江越年盯着看了一会儿,厨房上空飘荡的香气已经散去,余下的只剩油腥和焦糊味,土豆和茄子已经软趴趴的贴在餐盘上,温馨荡然无存。

“见鬼的斯塔克!”

他看着平底锅里已经接近凝固的肉酱,握住锅柄,将一整锅鲜红的肉酱倒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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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写着写着就饿了

2.江越年在做慕沙卡(一种希腊食物,感觉像茄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