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一家胭脂铺子停了脚步,即使刚刚看完了尸体脸色煞白,却仍然要进去买两盒胭脂。

花兰汀对仆人吩咐:“这家店的店主脾气古怪,我一人进去就好,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扬州是花家的地界,仆人们并不担心花兰汀的安全,加上这家铺子也是扬州城内远近原名的,仆人也不觉得花兰汀的吩咐奇怪,便在原地等候。

花兰汀进了去,解下了披肩,对迎接她的侍女道:“我是花兰汀,想看看你们店里最好的脂粉,但我不喜欢人多,你寻处雅座让我单独看看吧。”

侍女笑着说好,便领着花兰汀去了贵客方能入内的屋子。

花兰汀刚关上门,绕过了门前的那扇屏风,便看见了端坐在屏风后,品着杯碧螺春,正含着笑意瞧着街上大戏的杏衫女子。

花兰汀迟疑了一瞬,但仍开了口:“雷总堂主。”

雷纯闻言微微回了头。

她眉目如画,气质幽兰,即使只是这般侧首对兰汀轻轻地笑了笑,都似霜后薄雪初散,透出晶莹与温柔是任何人也无法模仿的美。

雷纯当然是美的,但她的美并不能消融兰汀心里的惶恐。

她捏着手,低低道:“总堂主,花家似乎起疑了。”

雷纯闻言,轻声淡笑:“花夫人不是待你仍如珠如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