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月回屋的时候,她以为西门吹雪已经睡了。所以她干脆的连屋子都没有回,而是提着裙角一步一步的下了楼。在下楼之前,她忍不住又去三楼瞧了一眼琼花。

琼花树亭亭玉立在三楼,被月光镀成了银白色。

天心月在哪儿立了会儿,微微笑了。

天心月下了楼。

她径自从穿过二楼,直往楼下而去。

无论天心月选择做什么,廻光都会在百米外的茶亭等着她。

天心月看向了百花楼依然开着的门。

然后她看见了坐在一楼,一言不发,却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沉默着向她看来的西门吹雪。

他的眼睛依然是清亮的,像是从来都没有变过。天心月顿住了脚步,站在那儿看了他一眼,而后低头笑了笑,便越他而去。

但天心月的脚步还没有来得及迈出百花楼的门槛,西门吹雪便在她的身后开了口。

“天色已晚,你去哪儿?”

天心月顿住了脚步,她回了身,笑意盈盈地看着西门吹雪,同样轻声问:“更深夜重,先生不休息,又是在等什么呢?”

西门吹雪道:“我在等你。”

天心月顿住了,过了会儿,她才轻笑着说:“先生等我做什么。”

西门吹雪淡声道:“等你告诉我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