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将我们打探到的消息修书一封送回杭州给公孙,你若是扛不住,我们可在下一个驿站稍作歇息。”
“我怕这一歇,病得更快,还是抓紧时间赶回杭州比较好。”皇甫楠知道这种时候她一歇,肯定是要倒的,虽然说展昭已经将信送出去了,但公孙策在关心案子之余,还得帮着她的义兄查账,并不轻松。
展昭:“你确定?”
皇甫楠坚定地点头,“我确定。”不确定也要说确定,路途虽有驿站,可驿站的条件总是比较简陋,她听说古代一场风寒也有可能要人命的,她还是扛着回到杭州再生病好了。
大概是察觉到皇甫楠的脸色不太好,展昭放缓了速度,两人在休息间隙的时候,皇甫楠有些心不在焉地啃着手中的干粮饼。
展昭看她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不禁问道:“很难吃?”
皇甫楠也没留意他在问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展昭扬眉,这么坦白好像不太像她的性子,她即使觉得难吃,通常也会回一句还好。
皇甫楠神游了半天,忽然发现身旁的人好像一直在看着她,眨了眨眼,转头。
展昭将手中的水袋递给她,“在想什么?”
皇甫楠接过水袋,“我在想苑晓晓的事情。一个年轻的姑娘,因为父亲要将她送给赌场的老板做妾而与意中人私奔,两人到了嘉兴,年轻傲气的才子嫌从商不够体面,拒绝舅父的好意,然而半年后,却有了他卖妻求财的流言。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就意味着苑晓晓是凶手了吗?”
“但种种证据都指向她。”
“确实是这样不错,李淑君曾说苑晓晓常年噩梦缠身,夜不能寐,这意味着她心中有恐惧。上次我在医馆时,苑晓晓在我身旁走过时,我总感觉她身上安神散的味道比我第一次见她时重了许多。一个人若是需要长期依赖外界的药物入睡,说明她的精神处在很不稳定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