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摩挲着下巴,似在思索着什么。

我蹲在墙头,张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听着他们闲聊。

宁采臣一拍脑子,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还没问阁下的名字?”

“姓燕,字赤霞。”

“燕兄也是来参加应试的?”

恩人不答,在这个问题上摇了摇头。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因为恩人早些年就落选过几次,后面才日渐灰心才在长山县教起了书。

只能说,他并不是读书的料,但他在道门中却更能悟得人生真理。

宁采臣跟恩人又搭了几句话,在没有什么可谈后,便各自就寝了。

我眼睛一转,好奇心大作,趁着恩人不注意时蹿进了宁采臣的屋里。

夜深,宁采臣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我躲在角落里,听着他翻滚在枯草上的响声,又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房子北边传来了说话声。

宁采臣起身,蹑手蹑脚地在石窗上偷偷窥视。

我自是不甘落后,蹿上房梁俯看北边的情形。

只看见四十多岁的妇人在和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佝偻老太婆对话。

话中提到了另外一位女子,名唤聂小倩。

妇人抱怨着女子不见踪影,老太婆则在一旁附和。

话音未落,就见一位容貌艳丽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

我再将视线移到了宁采臣的身上,发现他脸色并无太大的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女人才终于说完了话。